“姑娘不必如此,广云子那厮向来只会用所学的旁门左道为自己谋利,对于此事也绝非如姑娘所说真是为了来救助百姓,依在下看那厮此番定是为了皇帝而来。”
是为了康熙来的,这是怎么回事?本想继续追问,可惜外头冬香的动静越来越大,看来是要起身了,乌尔西抬手止住她说话,传音入密给她说道,“既然在下还需在此地多呆几日,那姑娘若还有疑问,就去府衙后院外的墙角写下姑娘哪一日有空,在下看到晚间时自会前来。”说完见她点了头,便从院墙飞身出去。
灵芝见乌尔西已经飞远,便把窗户关上,脱了外衣看见上面的血渍才想起乌尔西好像吐了一口血在她身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了外面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忙先把衣服扔到空间里,出来就上了床假装自己刚刚醒来。
果然不一会儿之后,冬香来到门外轻轻敲房门,小声唤道,“姑娘,姑娘,你可醒了,奴婢能进来伺候了吗?”
她咳了咳嗓子,故意用平时自己睡醒时稍微沙哑的声音说道,“已经醒了,你进来吧!”
冬香打开房门,端着脸盆走了进来,把脸盆放在洗漱架上之后,便过来帮她穿衣,只是走到近前却没有在衣架上见到昨晚换下的衣服,里外找了找,还是没有看见。
灵芝见她还在找衣服,就问道,“怎么了?”
冬香转身疑惑的问道,“姑娘,您看见架上的衣服了吗?奴婢明明昨晚挂在架上了,这会儿怎么不见?”
灵芝装着无辜的道,“那你在找找吧,若是找不到就算了,不过是一件衣服,再从箱子里哪一件出来就是了?”对不起,冬香,这个锅只能你来背了,这件衣服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冬香里外又找了一遍也没找着,只能先从箱子里另拿了一件出来伺候灵芝穿上,只是过后嘴里还是不停的碎碎念着,“明明是挂在架上的吗,怎么会没有了呢,……”
如往常一样洗漱好之后,就要出门去到四阿哥房里请安,若是他在两人就说会儿话,若不在,她回自己房里就行。
出门的时候,只见冬香频频的看着她的脸,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姑娘,奴婢看您今儿的气色不怎么好,莫不是生病了?”
她忙回道,“没事,大概是昨儿没睡好,你别担心!”
冬香见她这样说才没有追问,只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可见她今儿的气色真的很不好。
不过也难怪,她把丹田里所有留存的灵气都传给了乌尔西,不仅仅只是需要重新修炼那么简单,其实对她的元气也有很大的损伤,接下去只怕有一段时间不能修炼,只能先调养好身体再说。
四阿哥就住在她所住小院的外间,两人很快就到了,只见守门的小太监,上前给她请了个安之后,便说道,“回禀姑娘,一早苏公公遣人回来说,爷今儿也不会来了,说是万岁爷要带着几位爷一起去附近新修的河堤巡查,要到明日才能回来。”
听了这话,她叹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想找四阿哥说说过两日可能会有大灾的事,他却在这个时候不在,可惜她没有什么确是的证据,否则就直接捅到康熙那里去了,毕竟能早点知道,康熙也能做些应对,或许能多救一些人。
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想想觉得不能什么都不做,可现在她又没有个主意,思前想后就想着找着乌尔西商量一下,便骗冬香说回房补觉,其实是偷偷翻窗从后门出去到墙角那里的石砖上用石头写了今天的日期。
接着便回到房里等着乌尔西来联系她。
乌尔西到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因为下午的时候她补了一觉,此时倒是觉得精神了一点,所以他也没有看出她的异样,而他也应该自行疗过伤了,看着比早上时好了很多。
为了避嫌,乌尔西自然是不会进她的房间的,于是,他便再一次带着她出了府衙,寻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继续早上被打断的谈话。
乌尔西告诉她,原来青云派向来对于世俗名利太过在意,喜欢入世修习一些邪门功夫,并且与朝廷的关系总是联系得很紧,每一朝换了皇帝之后,也总要派些弟子出来依仗那些旁门左道的功夫混进皇宫里兴风作浪,前朝的皇帝有多半都是毁在他们手里。
满清入关之后,前两朝因为根基还未稳,所以他们还不急于出手,而这一朝的皇帝康熙是个有为的,眼看已经坐稳了江山,他们自然也就想再一次混进去,今次广云子即算出了有大灾,定是打算以此时为由混到康熙身边,若是他没死的话,说不得大清朝就要出个国师了。
听过这些之后,她沉默了半晌,说道,“他既是想要个前程,总要使些本领救助一些灾民才能取信于皇帝,这一死,只怕因果就要我们还了。”
乌尔西也叹了口气道,“这话说的也是,只是即使没有这因果,在下也不打算袖手旁观,如今只不过更有理由多做些事而已。”
灵芝问道,“那公子是作何打算,可有用的到小女的地方?”
“在下如今也没有具体的打算,只是想到时多救治些灾民而已。”
不会吧,难道就没有个计划吗?她嘴角有些抽搐的暗想,看来他比自己还没有想法。
两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还是不能坐等水灾来临,于是灵芝便提出自己之前的想法,让乌尔西潜到康熙的身边,伺机匿名留书提醒一下,若康熙能相信,或许还能提早做些防备。如此也算他们尽了人事,天命如何就看康熙信不信了。
而她自己等四阿哥回来后,也在边上也敲一下边鼓,希望能起到些许作用。
至于,水灾时的救治,那她确是无能为力了,倒是乌尔西修为甚高,即使是受了伤,在风雨中穿梭尽量多救些人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水灾过后,乌尔西有长叹一声道,“每次大灾之后,就会瘟疫横行,可惜在下是个剑修,对于医药一途不甚了解,随之而来的瘟疫看来只能依靠朝廷解决了。”
说道医药,灵芝精神一震,她可是从师父到师父的母亲一脉相承的炼丹师啊,虽然她目前还没有什么灵药可以炼丹,但传承可是真的,学到的单方也是真的。
于是她就说道,“这个公子到不必担忧,小女子的传承其实就是来自于炼丹师,只是,小女传承里并没有救治瘟疫的单方,公子可知道只瘟疫的方子”
乌尔西听到她是炼丹师,不禁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原来姑娘竟是炼丹师,那以后乌尔西说不得要经常叨扰姑娘了,至于只瘟疫的单方在下没有,但药方却有一张,炼药炼丹一通百通,想必用这药方炼药应该是难不倒姑娘的。”
听到这里,灵芝也觉得有些高兴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么!
“那小女倒时候就尽管试试!”话虽谦虚,但她的神情到有着舍我其谁的自信
第二十七章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事不宜迟,乌尔西送了灵芝回去之后便去了康熙巡视的地方,悄悄潜入康熙的临时书房,留下了一封匿名信件,。
至于一早起来办公的康熙在自己的书桌上看见一封信时,当场发火对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心,和看见信里的内容时的半信半疑且不细表。
只说第二日一早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瞬便乌云满布突然的下起了大暴雨,并且一直不停的下到了第二日,看着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到了第三日的下午,新修的河堤果然决堤了,到了后来灵芝才知道这一次的决堤起因一半是天灾引起,一半却是因为*,原来这一次修河堤的官员中饱私囊,擅自挪用了修河堤的银子,竟用了一些稻草和霉烂的谷糠混着沙土修的河提,真正好的材料不过是十之一二。当然后来因为此事,保宁府所有的官员直接落马了大半,这是后话,现在就不提了。
还好康熙最后或许是相信了那封书信的内容,事先已经安排了官兵护送当地百姓远离了河提边。因此这一次人员的伤亡到比以往少了许多,乌尔西也混在人群中救助了一些灾民,只是这大灾之后的灾民安排和之后的防疫问题也只能靠朝廷了。
灵芝在两日后收到了乌尔西派人送来的许多药材,至于这些药材的来历,只能说修仙人士虽说不重视身外之物,但不代表真的就没有这些,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想要弄些财物稍使些手段便能得来。
因为要避着人,所有的炼药之事自然都是在空间里进行的。她师父在空间的储藏室里留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的玩意儿,里面正好有个炼药炉,只需要使用凡火,不需灵气支持也可以炼药。
只是炼制的多是普通的药物,修仙之人用的丹药是炼制不出来的,因此师父便把它当成个玩意儿扔在了储藏室里,这会儿她用着倒是正好。
接下去的几天,只要有独自一人的机会,她就会进空间试着研究炼制那张乌尔西给的防治瘟疫的药方。
只是她虽然得了炼丹传承,但虚幻的传承和现实到底是不一样,何况炼丹和炼药也不一样,从来没有真正炼制过丹药的她,炼起药来药材的分量总是掌握不住,甚至炼废了许多药材也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