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薄荷烟味消散,他才听到贺总仿佛哑透但极度冷漠的声音“走吧。”
“是。”司机条件反射。
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看了眼后视镜,突然间,他脑中想到了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停车的不远处,贺总曾经和桑小姐一起走过,他记得那时桑小姐还没大学毕业,贺总晚上去接她。
路过这里时桑小姐撒着娇拉贺总下车看风景。
贺总同意。
两人本来是走着的,他开车跟在后面,后来不知道桑小姐搂着贺总脖子说了什么,她就趴到了贺总背上让贺总背了她一段路。
难道
司机忍不住猜测,贺总刚才让停下究竟就是简单地想抽烟,还是在想桑小姐
司机不敢想,更不敢问或是提及桑小姐的名字。
他继续专心开车,在极低的迫人气压下。
一路惴惴不安终是回到运河别墅。
贺憬西径直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李姨得到吩咐给他送咖啡,转身准备出门时却听有冷漠的声音响起“把主卧她留下的东西收拾掉。”
李姨震惊。
怎么又
她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贺先生,真的要扔吗如果桑小姐回来”
“扔了。”凉薄漠然的两字从贺憬西喉间蹦出。
李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原先的话咽了回去,改口“好的,我这就去收拾。”
书房重新只剩下了贺憬西一人。
会议暂停休息,他摸过烟盒想要抖支烟出来,却发现烟盒空了,薄唇微抿,他忽的冷嗤了声,将烟盒扔回到了桌上。
工作继续,直至深夜。
谢秘书是跟在贺憬西身边最久的心腹,从贺总一无所有被贺家不待见打压,到在贺家和公司站稳脚跟并夺权,他就在了。
他自认对贺总的工作状态是了解的。
但这段时间以来,谢秘书察觉到了细微的不同,哪怕贺总仍是从前那个以工作野心为重的贺总,哪怕该休息时也会休息,但到底还是不同的。
比如,工作的时间越来越久,工作强度越来越大,他习惯了一时间觉得还好,就是秘书办的那些秘书助理似乎有些适应不了。
私下里他不止一次地听到她们抱怨气氛太过压抑,每天都跟暴风雨要来临似的,加班加的黑眼圈都没办法拯救了,甚至包括公司一些高层也有了怨言。
不仅如此,贺总似乎比以往更为严厉了。
好几次会议上都有汇报工作的员工被毫不客气地指出失误,甚至有两次贺总直接将文件摔回到了部门经理面前,冷声说如果这种错误也要犯,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
被训斥的不是冷汗涔涔便是脸色忽红忽白羞愧不已,还有当众红了眼眶哭的。
就连谢秘书自己也没能幸免。
最开始,谢秘书并没有想明白贺总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月底那天。
“贺总,”谢秘书敲门进来,顶着极低的气压将一个蓝色丝绒盒放到大班台上,说,“这是您之前让设计师为桑小姐的耳饰,今天刚刚”
话音未落,凛冽眼风冷冷扫来。
谢秘书一噎。
下一瞬,似有寒意从他背上蹿出,明明贺总那眼神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一贯的严厉,但他就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没等他试探着说什么,就见男人长指将丝绒盒拿起。
“哐当”
丝绒盒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谢秘书瞳孔微缩,忽然间,他又想起了桑小姐生日那晚,贺总也是如此差不多的神色,冷声命令他把生日礼物扔了。
桑小姐
贺总和桑小姐还在冷战吵架吗
谢秘书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不对劲究竟是什么。
不对。
“出去。”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
谢秘书一个激灵。
“是,贺总。”他偷偷快速瞥了眼贺总,就瞥见他下颌线条似紧绷到了极致,薄削的唇微扯出的弧度分明寒凉森冷。
更有股异常凛冽淡漠的气息从贺总周身散发。
极冷。
走出办公室时,他听到了打火机点燃的声音,贺总这段时间的烟瘾也重了不少。
谢秘书自是不敢再提桑小姐,很快他也没有机会再提,因为海外的几个在谈投资项目出了变故,他跟着贺总前去处理。
而之后也没有机会提,接下来的大半年里,他跟在贺总身边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的时间都在国内外飞来飞去出差。
习惯如他,也忙得近乎虚脱差点儿扛不住,偏偏只有贺总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一年。
九月。
贺憬西出差归来,席墨远早早给他来了电话,说今天是他家那小姑娘蒋施施生日,大家有段时间没聚了给个面子一块儿玩玩儿。
贺憬西没拒绝,问了地址便让司机直接过去,给了面子捧过场后结束要走,席墨远又说蒋施施包场请他们看电影。
夏孟嘴最快,笑得有点儿欠揍“什么电影”
席墨远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贺憬西,不等他说话,蒋施施兴奋地安利“当然是我女神桑偌的电影啦,之前和蓝然合作的,今天上映哦,超棒的”
她的话音落下,气氛微变。
夏孟一脸便秘的古怪表情,没好气地瞪了席墨远一眼“就我们投资的那部电影”
“嗯。”席墨远点头。
夏孟一听,脸极不舒服地沉了沉,他难免又想到了一年前被桑偌羞辱的那次情景,脱口而出就要说不去,贺憬西的声音比他快一秒。
“难看。”森冷中分明覆着嘲弄的两字。
夏孟下意识转头,就见坐在沙发上的贺哥说完后重新将烟咬在了嘴角,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五官轮廓,唯有眉眼间的冷意明显。
夏孟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就起身走了。
“贺哥”他扬声喊道。
蒋施施气炸。
一时忘了贺憬西一贯的迫人气场,孩子脾气上来,她委屈气愤地问“他什么意思是说我女神的电影难看吗他都没看他眼瞎吗太坏了”
“确实眼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郁随漫不经心地嘲讽。
席墨远“”
司机在外等候着。
贺憬西面无表情地上车,吩咐司机回运河别墅,却察觉到司机没有立刻启动车子,眉头微拢,他沉声问“怎么不走”
处在震惊中的司机冷不丁听到贺总的声音,一时没有深想脱口而出“贺总,前面我好像看到桑小姐了”
气氛骤变。
贺憬西指腹捏按眉心的动作微顿。
也是这一秒,司机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不对劲,气压比贺总上车时低了不少,好像有冷意弥漫在了空气中,叫人不寒而栗。
他忘了,桑小姐的名字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不能提及。
他紧张后怕地咽了咽喉“贺总”
身后却是久久没有声音。
气压更低了。
“开车。”半晌,贺憬西睁开眼,神情漠然道。
司机额头上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是。”他小心翼翼应下。
车外风景不断后退,晕黄的路灯明明暗暗,贺憬西半边脸庞隐在阴影中,什么也看不清,唯有暗色在眸底悄然翻滚。
“嗡嗡嗡”手机振动。
贺憬西掀眸瞥了眼手机,是贺家二房他的堂哥贺泽来电,他父母双亡,自小整个贺家家族都不待见他,唯有贺泽和他妻子对他伸出过援手。
“二哥。”他接通。
贺泽是直爽性子,问过他现在的情况后,直接说“知宴那小子把你嫂子气得不轻逃了回来,但我和你嫂子下个月才能回国,你要是方便,帮二哥找到知宴看住他,别让他再跑了。”
这点小事贺憬西不会拒绝。
“好。”他应下。
贺泽又说“那小子还偷偷交了个新女朋友,你也帮我打听打听,把把关。”
“好。”
贺泽交代完,话锋一转,问“话说回来,憬西,你今年三十了吧,怎么没见你交过女朋友”
贺憬西喉结滚了滚,说“工作忙。”
贺泽想劝他说工作是怎么也忙不完的,不等他开口,贺憬西便说还有事先挂了。
通话结束,贺憬西顺手拨通了贺知宴的电话,但那边始终无人接,他便给他发了微信,顺便让人去找找他在哪。
之后,手机被他扔在了一旁。
回到运河别墅洗了澡,今晚没有工作需要处理,贺憬西去了酒窖拿了瓶酒,他径自坐在露台外给自己倒了杯。
睡袍略显松垮,黑色短发上偶尔有水滴低落,沿着肌理一路没往下,属于成熟男人性感魅力悄无声息散发,只是莫名有股冷意。
一杯酒喝完,手机振动,郁随发来微信。
是一张照片。
贺憬西冷冷睨着,忽的扯唇冷笑。
一周后,周末。
贺憬西生日。
贺憬西很忙,早就忘了这事,夏孟从很早之前就嚷嚷着要趁他生日好好热闹番,还说一切让他安排,包满意。
贺憬西浑不在意,随他去。
倒是贺知宴终于回了他消息,贺憬西记着贺泽的意思,便让他一起过来玩,贺知宴欣然赴约,还说要带女朋友来,贺憬西表示随意。
夜幕降临时,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正式开始。
澜青会馆的包厢里,热闹也才刚刚开始。
贺憬西衬衣纽扣随意解开了两颗,长指夹着烟正要点燃,贺知宴的电话打来,说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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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修从江里捞出来的那刻,盛抒突然知道了什么叫见色起意。
当晚,她借酒行凶,将沈修按在墙上。
男人垂眸,眉骨凌厉,荷尔蒙爆棚的脸令她心口狂跳。
“做什么”
盛抒指尖轻点他胸膛,蛊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做我男朋友啊。”
沈修长指拿下咬着的烟,眼风淡淡扫过盛抒,不屑嗤笑“我对未成年没想法。”
不久,家中长辈嘱咐有个小孩儿要暂住他公寓,让沈修帮忙照顾。
沈修漫不经心应下。
当晚,沈修扯开领带进门,灯光乍亮,一袭红裙的盛抒明艳动人,嗓音柔软“哥哥回来啦”
沈修喉结轻滚,哼笑。
沈修这人,出了名的冷硬禁欲,对女人更冷。
盛抒撩了又撩,无果,挥挥手潇洒结束。
后来某天
盛抒结束工作,抬眸就见不远处倚在车身的沈修摁灭烟头,大步走至她面前,冷着脸强势将她扛到肩上,直接扔进车里。
双手被男人扼住在头顶,炙热气息洒落
“不是要以身相许给你机会。”
盛抒倨傲“抱歉,我对沈队长这样的没兴趣。”
沈修盯着她,呼吸沉重“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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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皆成年,没有法律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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