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霓虹灯光洒在池塘,零星光点随波游弋,月光透过屋内窗纸,打在女孩安宁的面孔上,四合院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傅九卿抱着被子盖在顾念身上,开始对着床榻上那摊可疑的水渍沉思。
无他,傅九卿不会铺被子。
堂堂黑道大佬,985毕业生,杀人不眨眼的女人,从小到大没铺过被子,更别提洗。
傅九卿:“………”
但是这被子是一定要换的,顾念不能睡沙发,沙发不舒服。
她也不可能去叫许然过来,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看见。
在天人交战了一刻钟,在权衡了丢被子还是洗被子后,傅九卿毅然决然地卷起被子丢进浴缸里。
万一被别人捡走就不好了。
九爷并没有想到还有烧被子这个选项,亦或是她选择性忘记。
“许然。”
候在外边许久的许然一听见声音就甩了手里的牌跑到门前,“九爷。”
里面傅九卿的声音有些小,似乎隔着大门很远,“找一床新被过来,买一些粥跟药,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学生书包掉在地上。”
许然:“???”
卧槽?
男人悚然一惊,心思急转。
这是……???那啥了???
无论内心如何作想,八卦的欲望多么强烈,许然依旧秉持职业操守,转身大步流星招呼兄弟:
“走走走,给九爷找被子,你们去附近找一下,看看地上有没有书包掉了。”
“你们去买药,消炎药听见没?”
“是!”
整个四合院只有一张床,平时有人打理,这还是第一次睡人,压根没有备用被。
一番折腾后,在一众小弟见了鬼的表情中,傅九卿旁若无人地提着一床被子出门。亲手把被子挂在庭院里。
许然回过神,拎着东西走向傅九卿,“九爷,需要我们……”
傅九卿摇了摇头,接过东西便关了门,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一小弟哆哆嗦嗦地举手:“九爷……这是……不当尼姑了?”
另一个小弟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瞎说什么,被九爷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许然幽幽道:“这事估计是真的。”不然谁他妈没事把床弄脏。
……
外面人怎么想傅九卿没放在心上,只是对着床单跟被套研究了半天,才动手塞被芯。
于是一两个小时后,终于弄好被子的傅九卿一回头就看见顾念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眼神。
女人身体猛地一僵。
“………”
顾念促狭一笑:“九爷,不错啊,还会迭被子呢。”
傅九卿定定地看了顾念半晌,倏而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
顾念嘴角笑意不散,她看着傅九卿耳尖的红晕,眨了眨眼,噗嗤笑了:“诶,不是我说,九爷,你小时候的床都是别人铺的吗?那你生理期弄脏床单怎么办?也是家政阿姨帮忙吗?”
眼看顾念越问越不着调,傅九卿把人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的笑容,抿了抿唇,“没铺过,脏了的被子直接扔了。”
顾念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会被认真回答,她忽地仰头吻了吻傅九卿紧抿的唇,笑说:“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傅九卿摩挲着顾念的脸,低声问她:“饿不饿?”
顾念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于是欣然接受了来自dom的喂养。
傅九卿端过一旁滚烫的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顾念看着成熟的女人垂下眸,睫毛根根分明,暖黄的灯光洒在她深邃的眉眼间,落下一片惑人的暗影。
所以啊,她这么好看,我摒弃dom的习性不是很正常的吗。
顾念慢吞吞地张开嘴含住勺,舌头卷着粥吞咽,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傅九卿的脸,直到与那双锐利的眸子四目相对。
傅九卿看了她一会,又继续投喂。
霓虹灯下的喧哗遁入了虚空,飘渺悠远,暧昧不断扩散,屋内温柔肆意,只剩下两颗跳动的心脏跨越时空的桎梏,交融生息。
“对了,我的书包找到了吗?”顾念捣鼓了下身上的白衬衫,非常宽大,应该是傅九卿的。
傅九卿顿了顿,放下已经到底的碗,拿过沙发上的书包跟药膏来到顾念面前,“趴好,上药。”
顾念瞥了眼药膏,意识到了什么,“这个,除了下面,还有其他地方吗?”她指了指胸部,“这里,要涂吗?”
嗯。”
顾念极缓地解开纽扣,仰躺在床上,身体有些微僵硬。
跟傅九卿发生关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时的情绪本也不稳定,这会缓过神来还是有些不自在。
因为她是dom,却能自如地接受傅九卿给予的快感。
且不是演的。
这让她对自己的定位一时有些迷茫。
傅九卿拿着沾了药膏的棉签跪在床上,轻柔地涂抹女孩胸乳上破皮的地方。
女孩满身痕迹,大腿内侧更是咬痕遍布,无一不在昭示着傅九卿的存在。
这是第一个留下傅九卿痕迹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抹药的过程说不上多痛苦,却也够难熬,顾念忍着浑身密密麻麻的痒意,总算等来了结束。
傅九卿在女孩花唇上涂上最后一抹药,温声说:“明天请个假。”
顾念懵了下,继续扣上衬衫,“为什么?”
“最近两天别穿裤子,”傅九卿平静地说,“我咬的太重了,有点充血,可能有伤口。”
顾念:“……”倒也不必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