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一直视你为妻子,晋国的夫人,我重视你,也会照顾你……”重耳恳切道,“我们原来不是很好么?”
“可是,你不喜欢我……”怀嬴道,“你一直不喜欢我……”
她终于爆发,痛哭失声:“那我都是在为了什么!为什么!我从来,都是自作多情!是吗!重耳,我恨你!我恨你!”
“不是的,你是我的妻子,也是孩子的娘亲……”重耳还要安抚,却听到一阵脚步散乱和家具撞击的声音。
“怀嬴?怀嬴?”他紧张起来,却窗棂上敲击的声音,“笃笃笃”三声,十分克制,十分冷静。
这是……申生。
重耳骤然明白过来,冲到门口进去,只见昏倒的怀嬴被放在座榻上。
隔着那扇屏风,他看到了退去的人影。
他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将人打横抱起,急急地出去了。
怀嬴脸色惨白,身体臃肿,一绺湿发垂在脸旁,分不清是沾了汗水还是泪水。
经过窗户时,重耳回了下头,那里依旧垂着帘子。他知道,帘子背后的人也还在。
对怀嬴,他是满满的愧疚。他想说许许多多的“对不起”,想用自己余生的陪伴作为补偿,但是对这间屋子的主人,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更为复杂更为难解的感情。
他将怀嬴抱回自己寝宫安顿下了,又派遣宫人急去找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