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魏雪!”司马雨溪站在外头,拍着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手掌心发热有些刺痛才索性停下。
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司马雨溪咬咬牙,就和她卯上了劲,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一把木制小板凳,便走过去搬了起来,用身上携带着的手帕擦拭掉上面的陈年灰渍,接着来到了门边放下板凳坐下,就像是守门神一样。
送走了司马雨溪,魏雪在床头靠上,一手轻轻捂在带伤的胸口处,无奈舒了口气,眯上双眼,兴许是受伤加上喝过药的缘故,这几天总是乏得很,浑身感到疲惫有气无力,刚闭眼没一会便睡着去。
她做了一个十分不安的梦,梦里她亲眼见着跪倒在刑台上的将军被那冷血的刽子手斩首,鲜血溅洒了一地,场面极为血腥残忍。
梦到这里魏雪便从中惊醒了过来,外边的天色已晚,屋内漆黑一片,唯有点月光从窗子透进来,这是唯一的照明。
魏雪挣扎着缓慢从床上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渐渐挪步到门口,双手打开门来,惊讶地发现司马雨溪竟蜷缩在墙角里不肯离开,冻得瑟瑟发抖。
司马雨溪也听见了开门声,很是惊喜,正准备要站起身来同魏雪说话,魏雪便冷漠得关上门。
司马雨溪再次被拒之门外,她瞬间有些泄气,回头望了眼天空中挂着的一轮明月,那么努力拨开云雾,心中感慨万千,还是咬咬牙想要坚持下去,她始终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魏雪这个人,其实挺死板严谨,甚至还有点冷漠。
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在将军身边,多多少少有些受她的影响。
到了后半夜,忽地下起了大雨,雨声很大很吵,魏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猛然想起外头的司马雨溪可能还未离开时,便更加没了睡意,缓缓起身来,走到门后轻轻拉开门,一眼望去并没有见着司马雨溪,直到她收回视线时,不经意地那一瞥才发现那个缩在墙角里睡着的人儿,魏雪想要关上门动作做到一半又戛然而止,还是于心不忍。
她咬咬牙进去给司马雨溪拿了一套还算厚的衣服,出去给她盖上,又在旁边屋檐下找了块废弃的木板挡在了她的周围,这样可以有效防止屋外的雨水溅湿她。
做完这一切,魏雪的心里才感到了踏实,重新关上屋门,上床睡觉。
原本还发着抖睡觉的司马雨溪忽然觉得身子暖了起来,睡得也更香。
第二天司马雨溪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厚衣服,眼前的地面上湿漉漉的是下过雨的痕迹,脚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板隔着很好地阻挡了外面的雨水飘进来,这些一定是魏雪做得吧,想到这些,司马雨溪的心里暖暖的。
她起身来,将衣服叠好放在了自己的小板凳上,收起了木板,开心地跑开。
等魏雪起床出来时,并没有见到司马雨溪人,反倒是在板凳上发现了叠的整齐的衣裳,不由得感慨,这会她终于走了吧,这样才是对的,劫狱这种事情本就轮不到她来做,她也帮不了什么,让她走是为她好。
洗了把脸魏雪开始收拾残局,昨晚刮风又下雨,将小屋周边弄得十分脏乱,虽说这里只是她的暂居地,太邋遢也不太好,刚收拾了没一会,便听见有个人唤她的声音。
“魏雪!”是司马雨溪。
魏雪抬眼看,只见她哒哒哒跑过来,怀中捧着各种吃的,顿时错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