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迟明日中午,不能再晚。”严烙知他的担忧,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言明期限。时间虽短,却是在范书生的接受范围内,他嘱咐常二去找能避风的马车,最好今天能找到,帐篷的驱风性并不好,能将她转移到马车内,空气或许憋闷,却有利于病情的缓解。
常二在侍卫三人中轻功最好,要是幸运的话,午夜就能驱车回来。
范书生将地图给他,他找到最近的城镇,计量路线,便趁着太阳还没全落下山出去了。
是夜,昏昏沉沉。虚眉给田恬喂完粥,又为她把脉,他的药一向有效,傍晚时下了猛药,现在已经见效,田恬能不能好起来还得看明天。
这一天她一直胡言乱语,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她喜欢尉迟默格,而尉迟默格不再见她,这是哪跟哪的事?也可怜了她,最终是陷入情网,情网陷给了一个不知有没有心爱女人的人。
“哎,你只知你喜欢尉迟默格,你可知他是谁?知他秉性,知他身世?”白行偲抚了几下她的额头,后将脑袋上的针拿下,收拾好便出去了。
田恬喝了药,睡得死,要是能听到一星半点一定会醒来要虚眉讲更多尉迟默格是事。她是不了解他,她更不知他是谁,生何模样。但陷进去,说出来,乃至他不再来找她,她还很想知道他,了解他的细末小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气尉迟默格不帮自己,不带她走,那时她也是有私心,走了和他一起到老,后来她的表白是源于无力,最后尉迟默格留给她的只有孤独,她不想如此,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