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生久久无言,他不问政事多年,这些他确实不知,他只知道田恬是虚眉的贵人,虚眉愿意为她做任何。
而田恬,在他看来,担得起,无论她的言行还是品性都是一个不坏的人,他看得出她没严烙的野心。单清楚安哥,就够他为安哥抱不平了。
范秀阜江湖行走十几年,看人的准度没有十分也够八分。他们会犯将雌兔当雄兔的错误,在他看来着实是利欲熏心。其实就算田恬她是男子,坦坦荡荡地表明不好?非要和她玩捉迷藏。
她是有些聪明,但玩得过严烙吗?一个皇帝连他眼中的蝼蚁都要怀疑,值得吗?
“是如此的,也并非全如此。”严烙说。
那风比他凉不了多少,严烙是沉默寡言的。
“你们若两情相悦,我可以成全你们,但你不中意她,她也对你无意。我知她是女子,是男是女也无妨。她是我的妃子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范秀阜奈何不了他,当他的妃子简直是一种磨难,谁知田恬会如何?
严烙也说了当年的事,他知道范秀阜可怜人,也可怜女人,但从没像这样可怜过一个女人。圣女也罢,柯庆华也好,他对她们的赴汤蹈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曾上心过那个女子?
书生哑口:“可能是看多,觉得可怜。你何必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至今?”
“是她们愿意,不是我强制。她们愿意,你又何必操心?”
“你又何必?饶了田恬吧。”
没有接下去的言语,其中斟酌,只有严烙自己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