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师父怎么了?”田恬拉住童子。童子端着饭,耸肩,“非礼勿言。”
哈?田恬被说得摸不着头脑。
“苦了我了。唉。”端着饭菜的童子自顾絮叨。
最后的最后,天际渐白,很早就醒来的田恬坐在镜子前回过了神,拿起了梳子,梳理她的一头黑发。
早间一个婢女敲门进来侍候田恬梳妆,在田恬的示意下只整理了她的头发,连红纸都未抿。杏桃色的衣服是田母为出去以后的田恬准备的,没成想会在京城中穿到,更没想到这么早就会穿到了。它还有点长,下摆曳地,摆成一瓣荷叶。
等得有点久,田恬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撑着手半睡半醒。鸡打鸣了,下人扫洒庭院,大门打开着,花有落走了进来,“安公子呢?”小厮指了指厅堂,继续埋头打扫。寻匋默默站在接连后庭的门边看着田恬。看到花有落进了厅,撇过了眼睛。“姑娘?”花有落不知怎么开口,待她睁眼看他后,定了定神说:“想必你是安小弟的妹妹吧。我是他的朋友,请问他现在在哪?”
花有落很是拘束,满满的不自在。“怎么说我是妹妹?”花有落一吓,那声音也是一样的。“我不能是姐姐吗?”
花有落一怔,寻匋从门边走过来,花有落问,“安小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