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殿，男人们的欢声笑语渐渐隐去，高度紧绷的神经一松，楚楚差点跌倒在地。

刚刚是他帮自己解了围？

除了害怕，她脑海里充斥着男人的洒脱样貌，言简意赅但气势十足，看似漫不经心，但强大的气场让人胆战心惊。

跟三年前那个温柔公子相比，现在的他更成熟，有魄力了。

若不是他挺身而出，楚楚不确定皇上会不会将她送给夏国使节。一想到那使节彪悍的体型，跟满脸络腮胡，她就双腿发软。

幸而有他，楚楚内心不由泛起一丝甜蜜，虽然他不知道是自己，但被心爱之人所救，也是一种幸福。

当晚，楚楚洗漱完毕后，被塞进轿撵，直接抬到皇后寝殿。

皇后端坐在正堂，穿戴精致，望着跪地的楚楚，说道：“皇上恢复了你美人的身份，从今日起到回宫前，你就在我的别院住下。”

楚楚心情轻松，终于不用日夜伺候皇上了。

她眉眼的雀跃没有逃过皇后的眼睛，皇后揉了揉眉心，恨铁不成钢，“今日夏国进贡个美人，皇上便把你丢到一旁，等入了宫，大把新鲜肉体等着皇上开苞。你若不花心思讨皇上欢心，不用多久，你便会被遗弃，别说为南宫家诞下皇子，能否自保都难说。下次皇上再将你赏给外人，可没有齐王替你出头了。”

楚楚默默挨训，绞着衣服，皇后的训诫虽严厉但也是事实，做了多日性奴，她也知诞下皇子才有稳固的地位。即使害怕，也要努力讨皇上喜欢。

“你跟齐王可有私交？”

皇后头疼，本以为皇上惩罚楚楚当众献舞，之前跟齐王的纠葛一并翻篇，没想到最后节骨眼又出了岔子，难道慕容铮知道是楚楚，故意膈应皇上？

楚楚摇头，她的确在三年前中元节见到齐王时，便对他芳心暗许，但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皇后也知楚楚循规蹈矩，不可能做出出阁前私通之事，罢了，眼前最重要的是牢牢抓住皇上的心。她望着前期俏丽的女子，不禁想起刚进宫的自己，单纯如白纸，虽心有不忍，但深宫多年的沉浮，让她习惯辣手摧花。

楚楚既已入宫，即使路再难，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何况她侍奉了年迈的皇帝，已不是完璧处女，又有何扭捏。

“明日我让班家老爷亲自来调教你，你要跟他在床上交媾一夜，先做好准备。”

楚楚大惊失色，小脸煞白：“皇后娘娘，我是皇上的妃嫔，这……”

皇后扫了她一眼，“掌玉没教你吗？寻常人家的小妾要让人调教的规矩是从皇宫里传出的，宫中的妃嫔在被皇上破身后到受孕前，都要经历这一遭。”

皇后的话，说对一半，并不是所有嫔妃都需要跟班家老爷交合的。因为名器炼成的过程费人心神，而且痛苦不堪，只有付出代价，才能增加争宠的筹码。

楚楚躺在别院的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今晚的羞辱跟惊魂刚过，一想到还要跟陌生男人行敦伦之礼，她又害怕又屈辱。主母只教她对待夫君要忠诚专一，不能跟外男有染。如今却要将身体交给调教师，她跟妓子有何区别？想起那日长弓在她面前狠狠占有母亲、玉儿被哥哥跟爷爷染指，她们绝望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