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还要与李大人的亲眷相谈,可他的亲眷倒像是真的受人胁迫,含糊其辞,不敢言语。”
“我爹现在怎么样了?”元南聿问道。
钱安冗叹道:“受了刑……但是并无大碍,狱卒对他也多有照应。”
“钱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钱安冗摇摇头:“你要知此事的根源不在于密函,也不在于李大人,是你爹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啊,若他一心要致你爹于死地,恐怕……”
“若我去求韩兆兴呢?”元少胥急道,“只要他肯放爹一马,我们一家就此离开广宁,再也不回来!”
“万万不可。”钱安冗苦笑道,“你去求他,岂不是昭告天下是他陷害你爹?他更要恼羞成怒了。我已上书刑部右侍郎,此人乃我同乡,也许肯帮上一二,同时也快马寄函去大同府,靖远王赏识你爹,若肯为你爹求情,此案应该还有转机。”
“多谢钱大人,多谢钱大人。”元思空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那个人,一定会帮爹的吧。
元南聿问道:“钱大人,我能去牢里探探爹吗?”
“葛大人现在不准任何人探视。”
元思空皱眉道:“这有悖大晟律法,无论犯何种罪名,亲眷都可探视啊。”
“哎,这里天高皇帝远,御史大人跟你个小孩子讲什么律法?他不允,你们就不要去了。”
元思空紧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令人绝望的无力,他太弱小了,他最重要的人被诬陷含冤下狱,他竟什么也做不了!
回去的路上,元南聿幽幽道:“钱大人说的刑部右侍郎,能帮咱们吗?还有靖远王,他像是个好人……”
元少胥黯然道:“现在只能等消息了。”
元南聿咬牙道:“不行咱们就去劫狱!”
“少异想天开了。”元少胥掏出几钱银子扔给他,“去药铺把娘的药拿回家。”说完匆匆走了。
元南聿握着银子,用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元思空,“二哥,你最聪明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元思空沉吟片刻:“我要去找李大人的家眷。”
“好,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