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烈将手盖在景昭手上,嗯了一声。
“还是擦点药。”景昭蹙眉,不顾雨烈不情愿,摸摸索索一阵找出药膏,细细给他擦上。
涂着涂着,景昭忽然笑了一声,雨烈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无论什么重臣,触犯到破风,他说收拾便收拾了。
景昭始终相信,雨烈是永远不会塌的天。
翌日用晚饭的时候,雨烈他们被隔壁桌的议论声吸引了过去。
隔壁桌坐的是三个不认识的其他队的侍卫,军中不允许喝酒他们竟然嚣张地喝上了,正趁着酒劲大声嚷嚷着:“你们不知道吧!昨天夜里赤大人被人揍了!”
“海哥,喝多了吧?哈哈哈哈……”另两人只觉他说瞎话。
“你们他妈知道什么!昨儿夜里,赤大人府中不少下人都见到了啊,赤大人被捆在自己房里,诶哟满身血污,嘴被堵着呜呜叫……再说了,今日早朝赤大人也没去。”
以海哥那桌为中心,周围不少人听了这骇人听闻的事,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多数人都被震住了,一言不发得消化着海哥说的事。
而唯二知情的雨烈和景昭,只好配合着这片的气氛,沉默地喝茶。
半晌,饭堂不约而同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廖子彬压低身子凑近大家,“我说,这哥们说的事情是真的啊?”
范时毅把他的茶杯推到他唇边抵住,沉声道:“这种事当饭后八卦听听就行了,不要议论。”
原启应道:“说得对,祸从口中出啊。”
景昭性子比较直,脱口而出:“怕什么,就是揍得好!”
说完他便遭到了雨烈的一个眼神警告,紧接着原启就问他:“哎?景昭,你这么讨厌赤大人啊?是不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嗯……比方说你亲戚被上头欺压削官之类的?这种事到处都是,跟哥说说啊?”
“没有没有,大启哥你想得也太多了!”景昭一抽嘴角,心虚地喝了口茶。
雨烈不帮他圆话,在一边冷眼旁观。让他嘴上不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