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眉黛和江浅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冲过去,却还是被谢放拦住。
“谢副官,表姐出事了,你拦着我们干什么?”凌眉黛气愤道。
“让开!”江浅浅怒叫。
“九小姐,表小姐,我不能让你们过去,得罪了。”谢放冰冷道,执行督军的命令。
“啊——”江洛川犹如被困良久的野兽,发出惊天的嚎叫。
可惜,四个精兵依然把他压制得死死的。
江潮、江河也被萧沉冽的精兵押制,动弹不得,想去通报总司令,却无计可施。
此时,江淮在二楼的卧房睡得正熟,对府里翻天覆地的变化毫无所知。
江潮朝云醉雪使劲地使眼色,要她想办法去找总司令。
可是,她只当他是眼睛抽筋,毫不理会。
瞬间,他明白了,她被萧沉冽收买了。
……
总司令府外,军车上,萧沉冽把慕容瞳破裂的大红喜服脱下来。
慕容瞳嘲讽地问:“你要我光着身子吗?”
他从副驾驶座取来几件备好的衣服,“我帮你穿。”
她粗鲁地劈手夺过衣服,迅速穿上,因为早已冻得瑟瑟发抖。
他坚持帮她穿衣,动作温柔似水,与刚才杀气凛然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鼻头发酸,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刚才,他到底不忍心,那一枪没有打在她的小腹。
最后,她把羊毛大衣穿上,裹着自己,利落地下车。
萧沉冽陡然揽着她,把她压在军车,霸道而伤感地问:“阿瞳,你依然认定我是凶手?”
“人在做,天在看。你是不是凶手,你心里有数。”慕容瞳冷漠以对。
“今天,我会洗刷自己的冤屈。”
“那就拭目以待。”
“我洗刷了自己的冤屈,不要嫁给江洛川,好不好?”他哑声恳求,灼灼地盯着她。
“你能不能洗刷冤屈,还不知道……”
她还没出口的话,悉数被他吞没。
萧沉冽强势地封锁,绵密的热吻缠绵得令人心尖战栗。
慕容瞳几乎沦陷,但很快清醒过来,用力地推他。
他拉着她回总司令府,她问:“你已经找到证据洗刷自己的冤屈?”
“很快你就会知道。”
他朝她挑眉,更紧地握着她的小手。
她面不改色,只是唇角牵出一丝几不可闻的笑意。
当他们出现在总司令府的前院,所有宾客、江家的人都震惊不小。
有人窃窃私语,刚才那一枪,原来不是打新娘。
不过,新娘竟然换了一身衣服,大红喜服不见了。
慕容瞳挣脱手来,“先放了七少。”
江洛川拼了全力反抗,嘶吼道:“萧沉冽,有种放开我!我们单独较量!”
江浅浅娇声厉喝:“萧沉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父亲吗?”
凌眉黛想要冲到表姐身边,萧沉冽点头,谢放才吩咐下属放人。
她冲过去,关切地问:“表姐,没事吧。”
慕容瞳摇头,“我没事。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凌眉黛说没有,又问:“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等事情了了我再告诉你。”
这时,乔慕青站到慕容瞳身边,慕容瞳看见她的眼色,心里有数。
萧沉冽气定神闲道:“七少,还要委屈你一阵子。”
江洛川怒目而视,无奈技不如人,始终挣脱不了。
萧沉冽登上台阶,站在廊下,“各位应该听说过江南省慕容老督军遇袭身亡一事,也听说爷爷把我关押在城西监狱,因为有两个目击证人作证,所以我成为杀害慕容老督军的真凶。但是,我从来没有认罪过,对着朗朗乾坤,对着我心爱的女子,我对天发誓,我没有谋害慕容老督军。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权贵、女眷们窃窃私语。
宋恬恬蹙眉寻思,他对天发誓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两个目击证人的供词绝不会有错,即使你发毒誓也没法抵赖,也改变不了你谋害慕容老督军的事实!”江洛川睚眦欲裂地吼道,看见瞳瞳脱下大红喜服,他的预感非常不妙,“瞳瞳,不要听信他的谎言!”
“七少,你这么笃定我是真凶,是担心我洗刷了冤屈,阿瞳不再恨我,她就不可能嫁给你。”萧沉冽似笑非笑。
“你是否洗刷冤屈,跟瞳瞳嫁给我,没有关系!”江洛川辩驳道,“再说,我和瞳瞳已经拜过堂,已经是夫妻……”
“拜过堂又如何?阿瞳心里的人是谁,你比我更清楚。”萧沉冽冷笑,尔后扬声道,“各位,慕容老督军遇袭一事有两个证人,一个慕容家表小姐凌眉黛,一个是公署大楼的卫兵陈志强。”
曹副参谋长忽然问道:“听闻凌眉黛是亲身经历遇袭的受害者,受了重伤,她的证词应该不会有错。那个卫兵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