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
先是娘,接着是萧督军,这到底犯了什么太岁?
明天,萧家的姨太太们、长子、次子等人都会从陵州赶过来。
萧萱跪在灵堂哭得肝肠寸断,看见萧沉冽来了,悲愤道:“四弟,到底是什么人杀死父亲?一定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是呀四弟,查到是什么人干的吗?”周浩东着急地问。
“没找到线索。”萧沉冽一脸的淡漠。
“四弟,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气愤地叫嚷,“被人杀死的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还是不是人?”
“萱儿,你冷静一点。”周浩东劝道,“先听听四弟怎么说。”
“我会查清楚。”萧沉冽神色淡漠。
慕容瞳心生疑惑,他为什么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慕容鹏出面劝解,周浩东扶着萧萱回房,众人也散了,早点回房歇息,明天早点起来。
慕容瞳先送表妹回房,刚回卧房,乔慕青就回来了。
“我跟谢副官打听,他也说没查到。”乔慕青道。
“谢副官未必会说实话。你再去跟萧混蛋的亲卫打听。”
“是。”
乔慕青刚走,萧沉冽蓦然出现,慕容瞳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无声无息的?”
他阴阳怪气地问:“你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
“那些人太猖狂了,我想整治一下江州的治安。”
“在我眼皮底下杀人,杀的还是我父亲,猖狂得无法无天。”他开门,“到房里说。”
慕容瞳以为他查到了线索,就让他进卧房,“有线索?”
萧沉冽轻靠办公桌,眸色清寒如落满了霜雪,“我在事发现场看了一圈,捡了几个弹头,你看看。”
她接过一个弹头瞧了瞧,“这弹头能看出什么吗?”
“我给潘先生看过,这几个弹头是江南军以前用过的子弹弹头。”
“是吗?子弹不都是差不多吗?”慕容瞳忽然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确切地说,自从萧督军过世,他变得沉默寡言,神色古怪得很。
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他父亲被人杀害,他心情恶劣是人之常情。
萧沉冽的黑眸深处慢慢涌出暗诡的邪戾之气,“子弹当然有差别,潘先生对武器素有研究,一眼就瞧出这子弹头的来头。
慕容瞳琢磨道:“好像真的是江南军以前用过的子弹,不过这说明什么?”
“为什么派人杀我父亲?”他的眸光温度直线下降,跌至冰点。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认定我害死你娘,所以你杀死我父亲报仇?”
萧沉冽陡然上前,大掌扣住她的肩头,目光寒鸷而凌厉。
疼死了!骨头快要碎了!
慕容瞳大怒,矢口否认:“我没有杀你父亲!”
他使了九成力道,大手似铁钳,似要捏碎她的肩头,“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你有什么证据,说啊!”她暴怒地吼道,这混蛋竟然冤枉她。
“那些卫兵有一人没有死,我在医院见了他。他说,杀我父亲的那些人身穿黑衣,用黑布蒙着脸,不由分说地冲上来扫射。他中了两枪倒在地上,还没死,看见其中一人摘下黑布,他看见那人的侧脸。”
“那人是谁?”慕容瞳紧张地问。
“那人和你的一个亲卫很像。”萧沉冽的黑眸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失望,恨意……
“不可能!”她嘶哑地否认,掰开他的手,“我怎么可能杀你父亲……”
“你杀我父亲,是要报复我,让我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若我要报仇,也是杀你娘!”
“你娘和我娘是好姐妹,杀了我娘,你怎么跟你娘交代?”
“……”慕容瞳竟然无言以对。
“我父亲死了,你大仇得报,你开心了,是不是?”萧沉冽哑声质问,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痛楚。
“若要报仇,我会杀你,而不是杀无关的人!”她气得四肢发颤,血气往头顶奔涌。
“你不仅为你娘报仇,还为你兄长报仇。你兄长就是因为我父亲才战死沙场。”
“你不说我倒忘了,对,我大哥战死沙场,就是拜你父亲所赐!”
“承认了吗?”萧沉冽再次扣住她的双肩,似一头暴怒的猛兽。
“你认定我是凶手,我承认还是否认很重要吗?”慕容瞳拔枪对准他的胸口,“滚!”
“虽然我恨我父亲,可是他毕竟生我、养我,我可以恨他、顶撞他、控制他,可是我从没想过要他死!”他沉哑的嗓音饱含伤痛,却依然克制,“慕容瞳,你我之间,再无情义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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