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知道我受了寒,来帮我整理衣服。整理好之后,她见我实在不舒服,就说帮我去送衣服。”
“平常香寒跟你好吗?喜欢帮助人吗?”
“香寒跟每个人都差不多。”丝绒如实道。
慕容瞳明白了,让她回去了。
夏香寒主动替丝绒送衣服去各处,就凑巧地出了事。
倘若她真的诬陷萧混蛋,那么她应该是精心谋划了这场戏。
她为什么诬陷萧混蛋?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夜,慕容瞳辗转反侧,想了好久都想不通。
……
叶采薇有点动摇,觉得萧沉冽的品行有点问题,两家联姻一事还需斟酌。
第二天上午,慕容瞳没去公署大楼,特意找她密谈,还说了他欺辱过乔副官几次,佐证此人品行真的很有问题,表妹嫁给他绝对会毁了一生的幸福。
“真没想到萧少帅是这样的人。”叶采薇顿觉失望,“不过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他欺辱乔副官一事?”
“这件事……涉及乔副官的名声,我要保护她,不能随便宣扬出去。”慕容瞳明眸流转,“昨夜发生了那件事,我知道不能再隐瞒,就说出来。娘,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乔副官以后怎么做人?”
“我当然知道,乔副官跟你一样是女儿身。若她是女儿身的事传扬出去,在军中多少会有影响,对你也不好。”
“正是这个道理。娘,萧沉冽就是个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千万不能把表妹嫁给他。”
“我知道了,我会跟你父亲再商量一下。”叶采薇面色沉重。
女儿离去之后,她喃喃自语:雪心,你的儿子当真是衣冠禽兽吗?
两天后。
慕容瞳以为娘和父亲会取消两家联姻,却没想到,父亲坚持联姻。
她气急败坏地问:“娘,父亲为什么这么固执?他想害死表妹吗?”
叶采薇安抚道:“瞳儿,你冷静点,听我慢慢跟你说。”
“好,娘你慢慢说。”
“萧少帅在陵州不近女色,多少媒人要给他做媒,介绍名媛千金,他都拒了。就连萧督军要给他安排婚事,他都拒绝了,可见他正派,并不是乱来的衣冠禽兽。”
“那他为什么来江州没多久就要联姻?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父亲说,萧少帅是为了江南、江扬的未来才坚持联姻。若非如此,他根本不考虑婚事,又怎么会欺辱我们家的女佣?”
“可是……”
“萧少帅不是那种挥霍无度的败家公子,他有魄力有头脑,是个做大事的人,怎么会看得上咱们家里的女佣?瞳儿,凡事要动动脑子。”叶采薇语重心长地说道。
慕容瞳也猜到夏香寒应该是陷害萧沉冽,可是她就是要趁此良机破坏两家联姻。
可恨的是,父亲居然一根筋地相信他,他一定对父亲说了什么。
不行,她再找父亲谈谈。
这天下午四点多,她特意早点回督军府找父亲,却看见秦夫人带着三姐的两个女儿等一帮人来了。
慕容姵不在,跟萧萱出去玩了,叶采薇接待了秦家人。
慕容瞳担心秦家人来闹,就在大厅陪着。
“督军夫人,前天我收到姵儿派人送来的离婚书,姵儿要跟秦凯离婚,还派人到城北监狱告诉秦凯要离婚,您知道这件事吗?”秦夫人满面忧愁地问。
“离婚?我不知道呀。”叶采薇一脸的惊讶,“姵儿当真送一张离婚书给你们?”
“不止呢,大嫂还登报声明了。”秦家女儿秦裳取出一份报纸递过去。
慕容瞳率先接过《江南日报》,找到副刊显眼位置的离婚声明,的确,是三姐的名义发的。
叶采薇扫了一眼,心跳加速,“亲家母,这件事我刚刚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姵儿谈谈的。”
慕容瞳发觉娘的异样,连忙道:“娘,你不要这么激动。等三姐回来了,再慢慢说。”
秦夫人忽然激动起来,声音高扬,“督军夫人,虽然秦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可是自从慕容姵嫁到秦家,我们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我更是当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可以说我们秦家待她不薄。现在秦凯要坐牢五年,慕容姵就提出离婚,抛夫弃女,怎么可以这样呢?您说,这两个孩子失去了娘,我们两老又年纪大了,管不了孩子,可怎么办呢?”
“督军夫人,就算大嫂嫌弃大哥,嫌弃我们秦家,也不能抛弃女儿呀。再说了,我们秦家祖上也是当大官的,书香门第,看重声誉,慕容家也是要脸面的。大嫂这么一登报,不就扯下我们两家的脸皮吗?今后我们两家人还怎么见人?”秦裳尖刻道。
“外婆,娘在哪里?我们想念娘,让我们见见娘好不好?”两个小女孩伤心地哭求。
“虽然是我大哥做错了事,但他也受到了惩罚,去坐牢了。但慕容家的女儿不能与丈夫风雨同舟,不能待在婆家等着丈夫回来,抛夫弃女,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全城人都知道了,她很有脸吗?慕容家很有脸吗?”秦裳继续道,越发刻薄,“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对大嫂、对我们两家人品头论足呢,真是脸都丢光了。”
叶采薇的脸庞瞬间惨白,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慕容瞳担忧得要死,“娘,你先回房歇着,我跟她们说就好。”
叶采薇闭眼一会儿,睁开眼道:“没事,我撑得住……”
秦夫人道:“督军夫人,我知道你身体不好,我们并不是故意来跟你说这些。可是我们实在找不到慕容姵,迫于无奈才来找你。”
这时,有人走进来,是萧沉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