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鸿博见到人,也有些惊讶:“信先生,怎么是您来了,您不说离京了吗?”
“老夫本是离京了,但是算到我徒弟出了点事情,所以就留下来了。”老大夫还是穿着那身灰白的衣裳,拎着一个药箱,胡须看起来比先前要长了些。瞧了眼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他摸了摸胡须,“鸿博,还是让老夫先看一下席小姐。”
席鸿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让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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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给席雨桐把完脉,又翻了下眼皮,最后才打开药箱。
他一边挑选出合适的银针扎在席雨桐十指上,一边问道,“席小姐先前可是受到了惊吓?”
筱禾点头,“在回府之前,我们想过去西街,结果经过闹市的时候马车被几位公子哥的马给吓到了,就摔了。”
“那就怪不得。”老大夫扎了几针,而后又翻找药箱倒了几粒药丸塞入席雨桐嘴巴里,才继续说,“席小姐月前才大病一场,身体看似痊愈,却又未雨完全痊愈。如今忧思过度,加之身体疲劳,一时之间又受到惊吓,故而撑不住了。”
筱禾见他喂了药丸后,席雨桐的脸色一瞬间红润不少,问道:“那大夫,不知道我家小姐何时能醒过来?”
“本就是累的,睡够了就醒了。”老大夫收起瓶子,看了旁边席鸿博一眼,那眼中不赞同的眼神十分明显,“鸿博,你平时再忙也不能忽略孩子的身体啊,这年纪轻轻的,时不时就生病,这可不行。”
席鸿博老脸一红:“信先生,是鸿博过失,日后会好好照顾雨桐这丫头的。”
“我倒是有个建议。”老大夫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我瞧这丫头骨骼还算清奇,倒是可以练点东西强身健体,你觉得如何?”
身为文弱书生的席鸿博下意识皱眉。
老大夫瞧见了,劝道:“老夫也不会让她学什么太复杂的东西,就是强身健体的一些招式,若是遇到危险还能有自保。”
席鸿博想起来这一个月来席雨桐生病的次数,再想想先前遇见劫匪差点没命的事情。若是席雨桐懂得些自保的招式,也不会落入那般境地,心底的天平开始倾斜。
“既然信先生愿意教,那便是雨桐的福气。”他很快就想通了,长长吁了口气,朝老大夫拱手作揖,“不知信先生如今可有住处?若是没有,倒是可以住在太师府。”
“我现在就呆在弈王府。”老大夫并未避忌,笑道,“此事雨桐也知道,你明日让她直接过来就是。”
席鸿博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那鸿博便先替雨桐道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