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会张奕好探究的视线,转头进了院子。
开锁进了会客厅,将大衣挂起来,她这才卸了浑身力气,跌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打起精神去沐浴。
腿间的痛感只重不轻,她也不敢用劲搓洗,只好在浴缸里多泡一会儿。泡到浑身发软水都变温,方觉得不痛。
直到从浴室里裸着身子走出来照镜子,她才意识到自己胸口上不知何时开始布满了痕迹,又红又青的,像是之前没有显现,现在才发出来。
她把药箱翻出来找药膏,在里面挖了一点抹在外阴和双乳上,裹着浴袍就躺下了。
第二天起来,她跟没事人一样,照例坐车去周府陪老太太说话。自从儿子入了狱,老太太脸色就如太阳西沉的余晖一般,整天恹恹,被下人伺候着坐在院子里吹风。
老太太也不跟她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听闻马教授被捕那会儿,也才坐两年牢,也没说没收财产,我看我儿犯的错比起他,都不算得什么,真是天理不公。”
素予头一次没附和她,双手交握在一起讷讷不言。
“素予,”老太太看她,“你去找人了?”
“...有个旧相识,挨着点关系,也算叙个旧,婆婆怎么知道?”素予平静地说。
“哦,就是见你,跟往常不大一样。”老人精明的眼睛看着媳妇儿,没多问了。
素予回了家,去院子里折了些天竺果,插在胆瓶里,突然听见门铃响,抬头一看门外站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穿着朴素,手里捏着信纸。
看着不像邮差。那人递了信便走。
素予打开,上面写着:双鞠门,2-18,一个钟头以后。
巧了,是张奕好唱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