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的女人收回跟儿子斗嘴的注意力,越看面前的女孩越顺心,诶了一声。
都是说女娃娃好的嘛,又贴心又乖顺,哪里像她家的皮猴儿似的,体己话儿从来不会说几句,从小跟她作到大,一天到黑不斗几回嘴都是不正常的。
你看易家当家的,就显然是对这个情况熟悉得很了,谁也不搭理,自顾自地吃上菜了。
易珏跟他爸面前摆了两个小杯,两父子说着话,就着凉菜喝起了梅子酒,都是自家酿的,特意带了过来。
“辛苦你了,孩子,多吃点儿。”许桂芳给她块肥瘦相间的挑了肘子肉,看她尖尖的下巴跟支棱起来的锁骨,心疼得不行,腿上还打着石膏呢,说是差点就在毒窟回不来了,好歹是捡着一条命了。
徐秋冉摆摆手说:“阿姨,你才辛苦了,做了那么多菜,肯定很累吧。”
“我做顿饭辛苦什么,你走这一遭,都是在鬼门回来的人了。”许桂芳眼里的心疼是藏不住的,说话也直来直往,摸着她瘦骨嶙峋的手揉,把她当自己女儿了。
徐秋冉心头酸酸的,好温暖,像妈妈一样的感觉,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滋味了。
“太瘦了,可怜娃娃儿,怎的瘦成这样。”她对徐秋冉左捏又捏,检查着她的身体,用手丈量着她的手腕,一圈握住都有余,嘴里直叨叨:“太夸张咯,太夸张。”
易珏看不过去,给他妈倒了杯酒:“喝你的酒,吃你的饭,整日动手动脚也不嫌害臊!”
眼看两人又要斗起来,徐秋冉忙开口:“我也想喝。”
“不许。”“给她倒一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冤家母子跟斗鸡似的又要吵起来。
“妈,她的身体咋个喝酒嘛!”易珏要去抢她手里的杯子,眼睛瞪着徐秋冉,警告她不要耍花招,才刚出院就想碰酒,想都不要想。
许桂芳看她可怜的样子,连喝口梅子酒也不得痛快,当下就做了决定,手一挥就给人倒上了:“能喝,就许喝半杯,又不是啥子烈的,今天高兴的嘛!”
闹了半天,这顿饭好不容易是吃下来了。易珏高兴,喝了不少,一整个玻璃罐的梅子酒,愣是给俩老爷们儿个干没了。
饭后,易明宇很自觉围了围裙收拾餐桌,洗碗向来是他的活儿。
易珏推着徐秋冉进房间,大声跟他妈说话:“我睡一会儿,你不要吵我,不许放广场舞!”
徐秋冉被她抱上床,他锁了门就也要跟着爬上来,遮光窗帘被拉起来,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
“你不是要睡觉吗?”她就喝了半杯,头脑还清醒得很,特意提醒他这是自己的房间。
易珏站在床边脱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平角内裤,暂时还很清醒地回她:“我在这儿睡,陪你睡。”
徐秋冉被他发烫的身子贴上来,觉得有点热,拿遥控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心里觉得他爸妈
在,还留在自己房间不是很好,但是可以一起午睡,对她又是个很大的诱惑。
在医院惯了,俩人一直都是睡一块儿的,冷不丁要分开,还真是哪个都不适应。
“秋秋…”易珏带着梅子酒香的唇贴着她的耳侧,亲了一下那颗小痣,把人夹在双腿间,舒服地叹了声:“欢迎回家。”
徐秋冉抿着唇笑,歪头啄了一下他,回家真好,有他还有叔叔阿姨,真温暖。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他很温柔地吻住她,舌尖描绘着美好的唇型,扫过她白糯米的牙,把酒气都渡给她,夏日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弥漫,不带情欲,又异常眷恋。
易珏这会儿已经上头了,咬着她的唇舔着玩儿,手隔着衣服去揉胸前的小乳包。
带着茧子的手从t恤下摆探进去,两下就把内衣单手解开了,摸上了那点嫣红,把它揉得挺立,用掌心的粗茧去磨蹭。
他发烫的脸贴在她的颈侧,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的唇,品尝玫瑰味与青梅交织的甜点。
易珏喝醉了,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尖去舔眼前白玉似的颈脖,湿滑的水印很快被凉爽的风吹干,他乐此不疲地重复着,像撒娇的小狗。
过了一会儿,他就这样趴在徐秋冉肩上睡着了,耳朵还有点红,手里还笼着那半边乳儿没松开,呼吸轻轻浅浅的,在她颈侧喷洒着热气。
徐秋冉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人,抬手摸了摸刺挠的寸头,看他依恋着自己的姿势,很轻地笑了下,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