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也生气,拜托他好好当个医生,别再想着从前当裁缝的事了,早知道就该找个别的医生看。医生哈哈哈干笑,说现在是下班时间,皮肤科急诊没有第二个人在值班啦。那一把年纪还嗲里嗲气的样子真是把苏烈麻得够呛,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缝完了针又轮到包扎手,消毒的时候沈桐喊疼,苏烈就气哼哼地叫这医生让个位置,他亲自给沈桐涂药水。以他肉眼所见觉得自己完全能胜任这工作,可惜人们大都眼高手低,真轮到自己动手时就不是那回事了。
沈桐见他紧张得浑身冒汗,想说他的手法更疼吧又不忍心拂他好意,难得这小孩儿肯敞开心扉试着接纳自己,这么好的开端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皮外伤中断了。于是沈桐忍着,也渐渐忍得两眼水汪汪,额头浮汗珠。
苏烈恍然间抬头时就看出来他在忍了,问他是不是疼他却说不疼,苏烈“啪嗒”一下扔了棉棒在托盘里,把八婆医生又扯了回来。
医生得意忘形,神秘莫测地凑在苏烈耳边说:“怎么样,还得让专业的来吧!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你以为的也不一定是你以为的那样呢,要学会用心看世界,用心去领悟万事万物哦。”
苏烈:“……”他第一次被人强迫指点到哑口无言。
不过这八婆医生的道理还挺硬,偶尔听一听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能屏蔽掉他的表情和语气就好。于是苏烈问他:“医生贵姓?”
医生说:“哎哟免贵免贵啦,我姓又。”
“???”苏烈再问,“哪个又?右边?又是?”
医生:“不是又,是呦!居呦的呦!”
苏烈:“居呦?哪个居哪个呦?”
“哎呀不是居呦啦,”医生无奈地翻找出抽屉里的名牌,指着上面的字说,“是呦!我姓呦!呦毒杆菌!”
两人一齐往名牌上看,呵,肉毒杆菌!
沈桐十分讶异:“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哈?”医生终于不耐烦了,“哎哟哎哟哎哟,麻烦看清楚一点好不啦,那是我的头衔,呦毒杆菌研究员,皮肤外伤专家,前面的才是名字嘛!”
沈桐默默容忍,好吧,确认了身份,是研究肉毒杆菌的肉医生。不说这姓氏有多奇怪,反正百家姓里是没有这个“呦”的,尤其听他说“居呦”,总觉得挺对不起猪的。
苏烈则很快适应了,拉着沈桐起身,对医生说:“那行,我看这针脚确实不错,多谢了,肉医生!”
肉医生热情道别:“不客气不客气,有空常来哦!”
两人驾车回家,沈桐一路上都黑着脸,不仅仅郁闷于这半天发生的事,也为将来所有人的命运走势深深担忧。现在书被毁了,他只能翻开照片看看原著的内容,但这照片已是早前拍的了,后续的变化更无从得知。
没办法,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