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粟依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那个人的气息平稳,也没有刻意去隐藏,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粟依才喊了出声,“爷爷?”
那人的脚步停住了,说道,“小依,你是不是失明了?”
果然是粟爷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质疑和不忍,粟依强笑说,“嗯,没事。爷爷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粟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从墨救出来的,想我们粟家这么风光的一个家族,今天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还把自己的眼睛搞坏了?”粟爷爷问说,然而他又自己回答自己说,“都怪我啊,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粟依没有摸清楚自己的失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是粟爷爷说道,“小依,对不起。”
粟依突然间想到了韩非错,她记得韩非错的眼睛也瞎了的,那她现在,“我是不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
“唉……”回答粟依的,只有粟爷爷的叹气,沉重的让粟依有些脑袋疼,后脑勺总是犹如灌了陈铅。
“你不是。”
粟依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顾从墨的声音。顾从墨的声音很淡然,粟依一丝的情感也没有听出来,顾从墨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粟依的心有一点儿疼,大概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对顾从墨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顾从墨似乎和粟爷爷说了些什么,又或者他们之间有某种粟依并不清楚的动作发生了,所以粟爷爷很快就走了。粟依呆呆地坐着眼睛冷气清澈,但是有些无神了。
“从墨,你做了什么?”粟依问道,顾从墨没有靠近,只是用一种语气极为和善地说,“你好好养病!”
粟依最讨厌别人搪塞她了,现在这个搪塞她的人,居然还是顾从墨,所以她更为生气了,她冷声分析说,“我这是瞎了对吧?”
顾从墨没有回答,粟依就问说,“你不说话,就是我对了,是不是?顾从墨,我讨厌别人骗我,背叛我,可是只要这个人是你,那都没有关系。你告诉我实话啊!”
粟依眼睛看不见,才站起来,就是一众杯子还是水晶的东西碎了,粟依也不管那么多,就往前走,顾从墨无动于衷的,甚至都没有扶着粟依,粟依鞋子也没有穿,就从那些尖锐的东西上踏了过去,凭着自己对于方位的感觉,出现在了顾从墨的对面,然后说道,“你回答我呀?”
“我不要你在进那趟浑水了,你知道吗?”粟依声音缓慢了说,她年纪不大,操的心倒是多,“从墨,你是不是血洗了总统府了?”
顾从墨出奇地没有碰她,只是什么也没有说,声音不大的离开了粟依的病房,粟依明显感觉到了,然而她知道自己拉不住顾从墨的,就放了顾从墨走了,只是自己轻笑了一句说,“我一直以来想保护你,是不是太过幼稚了?
顾从墨没有说话,他不过刚出粟依的病房,就晕在了走廊上,顾从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扶住粟依,粟依的话更是让他有一张很愧疚的感觉,粟依这么多年来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那她还这样纵容,“粟依啊,粟依,你要我那你怎么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