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还看到了那个黑衣人的眼睛,完全就是粟依的眼睛,一模一样的。
可顾从墨恍然觉得刺眼了起来。
“顾秘书,顾秘书?”有人试探地喊到。
顾从墨这才睁开眼,可这是一个大白天的,外面天气晴朗,顾从墨看清楚了来人,原来是粟家的管家季叔。
“季叔,您怎么来了?”顾从墨知道南泽医院对于粟家而言肯定是没有限制的,但是他觉得自己醒来看见季叔很奇怪。
“我来呀,是有事情告诉您的。外面是那个流烨站着,我看他也很累了,就让他吃晚饭去了。”季叔慈祥地说完这些,才说,“顾秘书,您之前不是说要见老爷吗?他这昨日回来了,我特意来告诉你。听说你受伤啊,他也很担心。”
“这些都是些普通的菜,都是小五做的。她带着停儿,就喜欢钻研这些做菜的东西。”季叔把那些菜一一放下,顾从墨下床去看,他的脚并不疼,也许刚才这一切就是一场梦。
直到顾从墨看清楚了那些菜,又开始恍惚了,他问道:“这些真的是小五做的吗?”
“是啊,顾秘书不喜欢吗?我也不喜欢,我觉得呀,小五这厨艺还是太过生疏了。不过她说停儿很喜欢吃,那我也就带了过来。想来,父子之间从还是会有共同点的。”季叔说完,顾从墨坐下,吃了几样,觉得卖相虽然难看了,但是味道还算不错。
“以前她做菜也是这样的,一点儿也不好吃,还不好看。”顾从墨喃喃自语说,可是季叔还是听见了,他问道:“她?顾秘书,您以前也吃过小五做得菜吗?”
“没有。”顾从墨十分坦然地肯定回答,让季叔松了一口气,他笑道:“那您慢吃,我就先回去了。”
真正到了晚上,顾从墨又没有睡觉,他
走神地盯着窗外看,发现其实南泽医院外面还是华灯初上的,夜景根本不失任何一个大酒店的风采。
顾从墨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也许真的是命不久矣了,在他快要命不久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看到粟依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是日日梦见似得,醒来和梦里确实完全不一样的。
也许,他该选择退位了,不再做秘书长,否则还会有下一个澜芜为他而死,顾从墨哪里就是铁石心肠了,他只是惋惜生命罢了。
不为任何人活,只为你自己。
顾从墨并没有不放过,他只是不愿意忘记罢了,仿佛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梦里,为他植入了一个根深蒂固地观念,谁比谁慈悲,不过是执着化作了执念。
执念就像是火一般,烧死了无数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