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揭穿:“你交给我难道不是因为想避开关家的眼线?”
“少自以为是!”关硕要挂电话,“没结果就别来烦我!”
电话那头的人:“行吧,实话告诉你,鉴定报告下午出来了。”
“出来了你不说?!”
“你不是没问我?”
关硕不和他多废话:“我现在过去拿!”
电话那头:“现在几点?我早下班了。报告在我的办公室,你明天再来。”
关硕哪里等着及:“我现在就要!”
“你是天王老子也只能等明天。”
关硕正要骂人,只听电话那头的人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现在口头告诉你报告的内容。”
关硕:“说!”
对方不疾不徐:“你鉴定的是两份,要先知道哪一份?a还是b。”
a对比的是邬定鸿的血液样本,关硕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没有血缘关系。”
本以为以他的尿性怎么着前面要先罗里吧嗦几句,不料他直接报,快得关硕猝不及防,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立刻长松一口气,转瞬又不放心:“你再说一次?”
“我说a报告显示,你提供的两份血液样本,依据dna的分析结果,确认无血缘关系。”
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关硕也听得清清楚楚。
对方紧接着道:“然后b报告,一份血液样本一份带毛囊的头发样本。鉴定结果是——”
“等一下!”关硕打断。他平生从未如此矛盾,一边希望快点出结果,一边又惧怕面对结果。这便是他委托之后没有主动询问的原因。
他好几分钟都不说话,对方失去耐性:“你还是明天自己看报告。”
关硕终于出声:“说,b报告的内容是什么。”
—
睡过去时在哞哞的床边,醒来依旧在哞哞的床边,郭冰倩的手臂整个是麻的。
她下意识望向沙发。
那个保姆倒还在。
收回视线,郭冰倩低头揉捏自己的手臂,微微出神。
李阿姨老时间前来,因为今天可以出院,哞哞特别亢奋,亢奋得甚至想恢复独立,自己吃饭、自己换衣服。郭冰倩不得不一再叮嘱他还必须小心。
李阿姨按照她的嘱托带了很多份礼物过来,趁着哞哞在分配什么礼物要送给哪个护士姐姐或者医生叔叔期间,郭冰倩去办理出院手续。
怎料只这会儿功夫,便又出了变故。
—
关、高两家联姻,形式上再低调也因为各位宾客的身份而压不住排面。
祥叔禀告发现郭冰倩出现在会场的时候,杨帆的第一反应是问关硕人在哪儿。
确认关硕没离开过老爷子身边、一直陪着老爷子和关家的老朋友们叙旧,杨帆才问:“她怎么进来的?”
祥叔:“有请帖。”
杨帆蹙眉:“谁给的?”
祥叔就是来请示的:“要不要我去和她聊一聊?”
杨帆制止他:“老爷子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既然老爷子没反应,我们也不必理会,否则显得我们风声鹤唳,怕了她似的。”
正如这几年,关家也没阻止她继续留在北京生活;关硕回京后,关家也未特别出手做什么。因为关家从不认为她能翻出什么浪。
“婚礼别出意外就行。”杨帆嘱咐。
“一直都盯着。”祥叔点头,稍一顿挫,他告知,“邹——郭小姐的儿子似乎又被硕子带走了。应该是因为这事儿。”
杨帆清楚关硕虽然还对郭冰倩余情未了,但对郭冰倩也心存恨意。所以她同样清楚关硕最近正利用郭冰倩的儿子报复郭冰倩。
那么也就不难猜测,郭冰倩今天是被关硕以孩子的要挟特地请来的。
以哞哞为要挟,特地请她来他的婚礼现场,要她亲眼见证他和其他女人的婚礼——郭冰倩以为上回请她去看他们拍婚纱照,关硕应该已经明白,她不会有反应。
难道他以为她会破坏他的婚礼?
如果他派人交给她请帖的同时明确要求她这么做,为了哞哞,她可能会遂他的愿。可事实是,除了让她来婚礼现场,他并没有其他指示。至少目前没有。
也因此,郭冰倩惴惴不安。
虽然关硕由于个人性格原因导致别人如果拐弯抹角他得反应慢几拍,做事也常常受情绪化影响胡来,但并不代表他笨。
而她从哞哞被他的保姆带走后也一直狂跳眼皮,预感不太好,总觉得——
肩膀这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