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咬了口酥饼。
沈厌插上吸管,“总跟我分得那么清楚,怪伤人的。”
“我不觉得,”杨稚道:“我们俩的关系一直清清楚楚。”
沈厌抬眸扫了他一眼,勾唇一笑,并不生气。
“再见。”杨稚点了点桌面,随后走了。
杨稚找到崔臣,拍了拍他的肩膀通知他自己先走,崔臣知晓后杨稚就先从食堂里撤了。
食堂的阶梯口围着几个人,几个大一的男生看见来人频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沈厌从楼上下来,摸了根烟点燃,他人高马大的,往哪一站都很有范,一男生道:“厌哥,奶茶好喝吗?”
沈厌转头看了看他,纠正道:“傻逼,那是冷饮。”
“哎呀,冷饮还是奶茶的谁知道啊,”那小男生捏着嗓子说:“咳咳,稚哥,总跟我分的那么清楚怪伤人的。”
“去你妈的,”沈厌朝头就给他一耳刮子,完了立了立衣领,“周韶没来?”
“网咖。”有人应。
“又他妈往那跑,”沈厌带头下楼,吐槽了声:“老瘾。”
杨稚跟闻淮完了这事应该都知道了,杨稚昨晚发了朋友圈,如他所料,评论区直接炸了,杨稚没空看,保存了一天之后就把那条给删了,他不想被人逮着问,别人知道两人没关系了就够了。
杨稚回来的算是挺早,这会人都在宿舍呢就他在自己班里,他有宿舍是有宿舍,不过他不怎么在宿舍睡,也是因为离家不远,打个车什么的就能回去。
都二十几岁有驾照的人,学院里的很多人都自己开车来,开车回,晚自习可上可不上的不是强制行的,一般重要的课程可能会添晚修,虽然晚修不是必修的,可一天下来课程已经够紧了。
他们就是各种程序都要做,计算机这东西自己都能学,深一些的知识需要老师教,说白了就是你自己在家也有东西可忙。
大学里才真的鱼龙混杂,不想学的什么都学不到,老师又不强制你怎样怎样,不会像高中时按着你的脑袋给你强制输入知识,这玩意真的全凭自己,你只要松松手,日子就这么混过去了。
大多数人都是有惰性的,杨稚也不例外,比如他电脑就在身边,他偏偏就不打开程序学,开着小窗坐在桌子上抽烟。
他并没有注意外面时不时窥探里面情况的人。
一直到听到脚步声,杨稚才转头过去,教室里面进来一女生,他同学——阮芹。
阮芹坐在位置上,杨稚在窗口边抽烟,室内空荡荡的就两个人,气氛倒不会很尴尬,因为搁的比较远。
杨稚没主动开口,他跟阮芹这样的乖乖女没怎么说过话,他转回头,自顾自的看着窗外。
不像以前,初高中的时候他什么人都玩,没脸没皮的,内向的外向的,乖巧的活泼的,成绩差的成绩好的都能跟他搞一腿,他就是典型的来者不拒那种,什么人都收,现在稍微好一些了,二十几岁了不会没脸没皮的往人跟前凑。
对这种没怎么说过话的,他也不会太突兀。
谁知,阮芹竟然主动开口了,说:“你来这么早啊。”
杨稚回头,这么久没说话突然来这么一句怪尴尬的,他也就应了一声,“嗯,你也挺早的。”
又是沉默。
“你吃过了吗?”阮芹又开口。
杨稚错愕一下,以为话题该结束了,谁知对方又挑了一个,他也不损人面子,还是得应声的:“吃过了,”问完之后觉得不太好,又加了句:“你呢?”
阮芹说:“我也吃过了。”
说完,她从位置上走出来,看了看教室门口,不知道在观察什么,然后向杨稚走,手里还抱着个电脑,“那个……刘老师的课你听了吧?”
杨稚说:“听是听了,会不会不清楚。”
阮芹说:“就是做那个扁平和孟菲斯两种风格的作业,我的扁平设计做好了,孟菲斯的不会搭颜色。”
杨稚掐了烟,他在这行业里蛮出色,说实话就是审美好,独到,几次作业交上去都获得了不错的评语,他道:“这个不是按自己喜欢的来吗。”
阮芹把电脑放在杨稚旁边,“我设计好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女生一用叠音他就有点受不了,特别的可爱,杨稚气定神闲的跟真的似的,这一年是没怎么跟女孩处过,不过这感觉还是说来就来了。
策马奔腾的日子纷纷剥削他正人君子的形象。
只不过这是在学校,他也很久没撩过女生了,生疏倒不会,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太突兀,也就放弃了乱想,认认真真的给人看作业了,“你这可以啊,我觉得挺顺眼的。”
“是吗?”阮芹指了指电脑上的蓝色/区域,“就这儿,是不是不太好?”
“颜色弄浅一点就行了,”杨稚给她的设计图换色,然后道:“其实淡紫色也行,你看。”
他换完之后给阮芹看,阮芹连连点头,说:“确实。”
杨稚给她修其他地方,动了不少块,阮芹就在旁边看,杨稚是没注意旁边的人面色绯红的,直到阮芹出声:“那个……杨稚,你跟主席分手了吗?”
杨稚头也没回:“嗯。”
“哦,可惜,”阮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问:“为什么呀?”
杨稚说:“异地恋。”
他不想说别的。
“异地确实是个问题,”阮芹道:“我哥和我嫂子也是异地,没坚持多久……”
杨稚没回声,他还在改设计。
阮芹偷偷瞄了他几眼,心里感叹这家伙真好看,抽烟的时候更帅,男人味十足的,认真的时候也挺迷人的,就道:“杨稚……你以后,还谈吗?”
杨稚笑了声,目不斜视,“不然单一辈子啊?”
说完他抬头又道:“不过不跟男的谈了。”
“啊?”阮芹震惊的看着他。
杨稚回头认真的说:“对,绕了个弯路,也不知道你们女的接受不接受我了。”
他以前钢铁直,不知道怎么弯的,现在自己又打算把自己掰回来了,他也许真是个双性恋……有什么不好呢?都公开过他怕什么呢?
“别人不知道,我还是……能接受。”阮芹对他笑笑。
氛围不太对,凭借杨稚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停下了手里的事,转回头,盯着阮芹微红的面颊,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躲开,杨稚察觉出了什么,阅女无数的本性瞬间暴露,嘴角一掀,暧昧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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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