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睁开眼睛，却感应不到小狐狸的存在的那一刻开始，叶玄月的感觉，就好像是心里头突然空了一块，有些空空落落的。

她是真的担心。

冷莫燃看向身旁的少女。

其实他对她的了解，已经很深很深了。

不论是他在下界做冷莫燃的时候，还是属於林典的那份记忆，都足以让他彻彻底底地了解身旁的那个少女，而比如此时此刻，他便多半能够猜到这个少女心里头在想什么。

冷莫燃轻声开口。

「那只狐狸不会有事的。」

「它那样的存在，最多只可能遇到些麻烦。」

叶玄月唔了一声，却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她看向冷莫燃。

「你知道它？」

冷莫燃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说，这整个世界还有什么存在能够让冷莫燃的心头产生类似於吃醋这样的情感的话，毫无疑问，只有那只小狐狸。

天地之大，她却那么相信它。

冷莫燃抿了抿唇，然后他点了点头。

「嗯。」

叶玄月看向他，她开口问道。

「我认识你的时候，我对你的态度，同现在一样么？」

冷莫燃顿了顿，然后他微微蹙眉，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然后他轻声说道。

「差不多吧。」

叶玄月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问道。

「我当初……喜欢过你么？」

她转过头。

看向冷莫燃的脸庞。这个青年被她盯着，听见玄月的这句提问，他的声音微微一怔，然后他轻咳了一声。

他的脸颊上，居然有些不明地泛红，他隔了好一会儿，方才低声开口说道。

「我喜欢你。」

「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他是很不习惯这样直白地说出情话的，但是面对眼前的少女，他却感觉到，有些话，似乎如今不说，便来不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眼前的少女，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和。

「是我先爱上你。一直都是。」

叶玄月的神情依然清冷，其中却夹杂了一些淡淡的困惑。她认真地盯着他的脸庞，对面的男子的面容精致而完美——若是天地之间有俊美本身，那么便应该是他这般模样。

他看向她。

冷莫燃的眼神之中似是有淡淡的悲伤，叶玄月看着他的眼睛，却能够感受到，他的眼神之中所透露出来的认真同用心。

她在那瞬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好像不记得眼前的人，成了什么错处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让她觉得无措，她能够感受到对方真挚而火热的情感。

欸？

他好像真的很爱自己。

叶玄月看向他的眼睛，然后开口问道。

「你要留在我身旁，留到什么时候？」

冷莫燃笑了。他的眼睛其实笑起来明亮得很，彷佛能够看见眼神之中的灼灼光华，叶玄月其实觉得她只要抬起头对视上他的眼睛，心头就弥漫开了不同的感觉。

而冷莫燃则是说道。

「一直留在你身边。」

他是认真的。岁月漫长，他希望能永远陪这少女走。这样，原本对他而言，枯烦的岁月，才能生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