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持刀而立浑身血迹的秦浩明,威风禀禀犹如地狱使者,
其中一个哨官模样的将士手握横刀,哆哆嗦嗦看着躺在地上死去的四名将士,竟然把刀往地上一抛,没有任何话语,转身朝村口马匹方向逃去。
其他三人相顾注视一眼,手握武器也跟着往村口跑去。
“孬种。”秦浩明脸色阴沉,嘴里挤出冰冷的两个字,单手持刀不紧不慢地顺着四人逃离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将士有什么用,连拼死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谈何军队二字?
董长青手持弓箭守在村口位置,看见四个明军将士惊慌失措匆匆跑出来,尚有几分犹豫,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待看见他们身后浑身是血的秦浩明,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立马毫不犹豫拉弓,一箭射向四人中唯一的弓箭兵。
董长青的箭矢带着呼啸,又快又急深深扎在弓箭兵的咽喉处,后者只是稍微挣扎几下便缓缓倒地而亡。
然后把弓往马头右手特定位置一放,也不看战果,狠狠抽了战马一鞭,高扬出鞘的绣春刀朝三人冲过来。
虽然距离很短,马的速度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可是剩下三人早已经吓破胆,犹如没头的苍蝇只知闪躲,董长青的第一刀轻松的划过一个兵丁的脖子,顿时鲜血便如喷泉般,汹涌而出。
余势不减的绣春刀扎进率先逃跑的哨官手臂,后者立马高声惨叫,哀嚎不已。
“好汉饶命,我投降!”
剩下一个幸运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簌簌而降。
“不战而降,可耻!滥杀无辜,该死!”
随后走来的秦浩明话音刚落,挥手一刀,幸运儿的头颅带着一股冲天的血雨,腾空而起。无头的尸身犹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部分的?什么情况?老实交代!”
秦浩明的刀锋滴着血,整个人如凶神恶煞般,直楞楞的盯着唯一活下来的哨官,大声问道。
“好汉饶命,我们是大同总兵王将军部下,奉命……奉命出来……”
哨官抱着受伤的胳膊,跪倒在地,浑身发抖,不停的磕头,始终不敢说出最后一句话。
秦浩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刀锋架在哨官的脖子上,大声喝问,“卢总督现在哪里,从速说来。”
“在赵县紫山附近。”
哨官战战栗栗高声回答。
“受死吧!”
秦浩明大刀一挥,锋利的刀刃顺着哨官的脖颈划去,鲜血汩汩流出,哨官浑身抽搐,显然活不了。
刚刚赶来的卢欣荣别过头,不忍见此血腥场景。
“匪来如梳,官来如剃。匪来如梳子,拿点他就走;官来如剃刀,一寸也不留。”
秦浩明摇着头,无力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想不到自己来到大明,第一次杀的居然不是满清鞑子,而是大明朝廷兵将,真是讽刺。
可是他却不后悔,只是有些悲哀,难道真要用铁血手段改变一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