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眼瞳中仿佛蒙着一层薄纱,眼角处深染着两抹通红,北堂尊越显然也不像是平时那样清醒,虽不似北堂戎渡那般完全人事不知,但也绝对有了浓重的酒意。他眯着眼睛盯住一动不动的少年,然后慢腾腾地把桌子往旁边移了移,懒洋洋地半躺在少年身边,一手支头,一手从桌上拿了一块烤得酥黄的肉片,微微张开嘴把肉放了进去,慢腾腾地嚼着,等到咽下去之后,又拿起一块,这回倒是没自己吃,而是放到了北堂戎渡的嘴唇上。
北堂戎渡却根本连动也不动,只一味软绵绵地躺着,北堂尊越酒意上涌,见状,一面低低嗤笑出声,一面用手把少年的嘴巴捏开,将肉放了进去,北堂戎渡本能地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偏过头抗拒,但随后就嚼了嚼,最终还是吃了。北堂尊越哈哈大笑,仿佛觉得很有意思,一伸手,就把自己那杯还剩了大半的酒拿了过来,往北堂戎渡嘴里倒,只是这回却把对方呛到了,北堂戎渡咳了两下,直接就把这口酒喷了出来,溅满了男人的前襟,北堂尊越毫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趣地又拿了一片肉,塞进了少年口中。
这回倒是不用喂,北堂戎渡嘴一合,就一口连男人的手指都咬进了嘴里,咀嚼起来,北堂尊越一愣,刚想把手抽出来,少年却好象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用牙齿轻轻啃咬着男人的手指,似乎是在试探着能不能咬得动,那样湿漉漉的微痛感觉,顿时就让北堂尊越心脏一滞,就像是在什么最痒的地方,突然被挠了一下。
酒意昏乱中,北堂尊越心底一片模模糊糊的混杂,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抽出手指,少年轻轻噬咬着那两根又韧又长的指头,湿热的呼吸笼罩在男人的手上,雪白的牙齿慢慢地啃着,北堂尊越只觉得有那么一丝微痛,但更多的却是痒……北堂尊越感觉手上温热又滑腻,脑中又沉又黏糊,刺痛和麻痒依稀袭遍全身,从背脊一直窜过小腹,也不知道怎么,竟鬼使神差地一动也不动,直到北堂戎渡啃了几下之后,本能地觉得这东西没法吃,偏了头把男人的手指松开,北堂尊越这才微微撑起上半身,皱着眉盯住满是口水的指头,仿佛是在疑惑。
不过酒意上涌的头脑毕竟并不怎么清醒,北堂尊越顿了顿,没管别的,只是抓住了少年的衣领,就要把他拎起来,弄到睡觉的地方躺着,但只是刚刚将其从地上拽起一点儿,少年就开始挣扎起来,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北堂尊越哪里管他,挟住脖子就要把人拖起来,北堂戎渡喉咙里哼哼着,两条腿开始乱蹬,死活不肯让人碰他,北堂尊越醉醺醺地也恼了,摁住少年的身子不让他乱动,两人较上了劲,地痞无赖一样缠在一起,北堂尊越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武功什么内力,统统全都忘得精光,喷着酒气死死按住身下的人,下面的北堂戎渡闭着眼,乱蹬着腿,两只手胡乱摸着什么抓什么,指甲隔着薄薄的衣衫,在男人的腰上和腹部位置抓出了一道道淡痕,良久,才好象是累透了,终于消停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北堂尊越也似乎被他折腾得有些疲了,懒得动弹,干脆就翻身躺下,好歹他还有些神志,因此想了想,又伸手把少年捞过来趴在自己胸前,以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北堂戎渡身上微烫,脑门上略略有些汗意,眼睛仍旧闭着,口中喘着粗气,露出雪白的牙齿和粉红湿润的舌,北堂尊越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看他,只觉对方肌肤白得耀眼,和自己一模一样,但身上却好象香得很,只是也似乎不全是酒香……北堂尊越睨着那薄薄的嫣红唇瓣,突然就本能觉得自己应该咬上一口,此时他也已经记不得别的什么,脑海中乱糟糟地昏沉不已,盯着那痕薄唇,就循着本能,缓缓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喝醉之后的大北和小北
八十七. 焚火
北堂尊越睨着那薄薄的嫣红唇瓣,突然就本能觉得自己应该咬上一口,此时他也已经记不得别的什么,脑海中乱糟糟地昏沉不已,盯着那痕薄唇,就循着本能,缓缓靠近。
温热的唇贴上柔软的唇瓣,形状契合得不可思议,就连彼此的温度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北堂尊越半睁半合着已经迷蒙的深瞳,似乎是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也不知究竟是因为离的太近,还是被眼底的醉意所遮蔽,此时此刻,他竟根本已经分辨不清什么,只是将眉头微微蹙起,因唇上传来的濡湿滚热感觉而禁不住产生了不满足之感,于是便伸出舌尖,立时就一往无前地探入到少年的口中。
柔软湿滑的触感让男人舒服地眯起了眼,对方的口中还带着浓浓的清冽酒香味道,北堂尊越向来并不怎么喜欢接吻,但此时他却很自然地将舌尖绕上了少年毫无反应的舌头,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转移到了这个给他带来一丝奇异酥麻的舌头上,脑海中一片模糊,只依稀知道自己很想得到些什么,他缠绕着少年的舌与其嬉戏,右手很自觉地抚上了对方的背,那样柔韧合度的曲线所带来的感觉让北堂尊越舒服地半眯起了眼,轻轻从喉咙里喟叹一声,一面堵住北堂戎渡的嘴尽情在里面吸吮,卷着少年没有太多知觉的舌头不很轻也不太重地咬弄,右手更是蕴涵着情色意味地紧贴着少年的身体轻轻摩挲着,充满灼热与酒气的唇舌不断地舔舐吮吸,晶黄的双眼中晦暗地寻不出一丝光亮,只隐隐散发出野兽一般的直白欲望。
浑身上下仿佛被什么所笼罩,所彻底控制,北堂戎渡趴在男人身上,眼帘沉重得好象挂上了万斤巨石,撑也撑不开,任凭这充满危险味道的唇舌与火热的大手如燎原般将他席卷与掌控。只是口中那掠夺一般的有力舌头到底还是让他感到了不舒服,喉咙里模糊挤出几声难耐的低呜,自贴合的双唇间发出抗拒的浓浓鼻音,燥热的身体也极不舒服,双手本能地就去推男人的胸膛。
这样被人拒绝的经历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北堂尊越有些微微的恼怒,手臂一勒,就牢牢地将少年的腰肢箍住,紧贴在自己身上,舌头也开始粗鲁地在少年的口中尽情翻搅,根本不在乎他是否会觉得难受,是否喜欢这样。
这种放肆而挑衅的举动激怒了此刻已经完全没有神智,只剩下一点残余本能的北堂戎渡,少年的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威胁声,同时雪白的牙齿突然一合,北堂尊越猝不及防之下,只觉舌头猛地一痛,口中顿时就尝到了铁锈一般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