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乐呵还能让他暂时忘记梁国的烦恼。
只不过门外的侍卫很是没有眼力见,偏偏这个时候跑来打断他,说是梁帝又要召见他。
这梁帝是个有些能耐的皇帝,至少识人的眼光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做他的智囊了。但偏偏这个梁国有个十四王爷,那个男人阴沉的紧,让人常常不知他在想什么,最近这个节骨眼上,竟还一直跟梁帝对着干。大有些逼宫的意味,令梁帝时时的把他叫到身边,令他都有些烦了。
只不过这梁国好端端的为何会内乱,萧阮还在调查中,不过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楚轻的手笔,不然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视梁国于无物。
“阿轻,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萧阮看着镜子中只露出半边脸的自己的,声音十分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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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城外五十里处刚好是一个三岔路,直面通向大靖,左面通向魏国,右面通向梁国。而这其中,魏国离大靖距离最短。
在这个地方安营扎寨,当是断了另梁国支援南境的机会。
只是这样做的风险极大,一不注意就容易被三国合力夹击,所以需要速战速决。
楚轻坐在营帐内亲自部署了明日进攻之阵,总体来说是万无一失的。
如果没有外援,即便南境兵强马壮,但毕竟国小,人数限制在那儿,楚轻所率领的兵马是南境的两倍,打的旗号还是收复失地,显然对南境自立一国之事嗤之以鼻,不予承认。
瞧着面前堆砌着的沙磊和地图,楚轻眼神微微眯着。待一切安排就绪后他才抬腿出去,却没有直接回营歇息,而是站在野外看着夜色中那一弯残月,静静的发呆。
张然持着拂尘站在他身侧,待一缕凉风袭过,他才轻声道:“皇上,您奔波了十来日,好好歇息歇息吧。”
楚轻依然看着那弯残月,面色白皙的近乎透明,瞧着没有一点血色,看的张然愈发担心。
自赵时煦离去后,楚轻几乎也没有一夜是踏踏实实睡好的。他每每想劝,却又不知该怎么劝。
“张公公,自我爹和我进宫以后,您便是一直陪在我父子身边的,您跟在我身边的日子,比十命还要长。”楚轻忽然说道。
张然听着他的称呼,没有受宠若惊的惊诧,依然很是平和,“是宣主子和您不嫌弃。”
楚轻淡笑了下,“您说,明日我会把南境拿下吗?”
“会。”张然几乎是没有思考般的脱口而出,因为这是事实。
楚轻未有看他,似乎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他一直在和赵时煦拼速度,眼下看来,自己拼赢了他,不知他现下在城内是如何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