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看着他,对他未改的‘自称’也不再在意。
十命神情严肃,“关于淼淼的母亲和姐姐,您究竟要如何处置。”
赵时煦知道他会这么问,而后将桌案上自己一直看着的信件拿起来递给他。
十命上前两步将信件接了过来,看着里头的内容,十分惊诧。
“很早之前我就派人去梁国查过,可一直没有查出什么消息,最近,她们身份暴露被我抓了,梁国那边也起了波澜,调查反而顺利了些,终究是查出了结果来。”
十命瞧着信上的内容只道:“淼淼会受不了的。”
赵时煦眉宇间也有一丝不忍,“事实就是事实,受不了也得接受。”
十命听后,一言不发。
赵时煦看着他,“即便没有这信,没有这些事实,她们二人也是必死无疑。不过现在留着她们,是为了让梁国摸不着头脑,她们,和那六万人马都在小爷手中,梁国才不敢对南境轻举妄动。除非...”
十命看着他。
赵时煦冷漠的勾了下唇角,“除非楚轻还能和梁国结盟。”
“不会的!”十命立即反驳。
赵时煦盯着他。
十命吐了口气,“皇上绝不会和梁国结盟。小王爷,皇上从头到尾的目的都不是只针对南境,他要的是魏国,是梁国,南境本就属于大靖,只要赵王交出兵权,南境定会安然无恙,为了您,他不会伤害南境。”
赵时煦脸色难看了起来。
十命知道他脸色难看的原因,但话头却未改,“小王爷,属下并非是为皇上说话。只是,当年是赵王先欲和梁国结盟,这才让皇上戒备了起来,若不是赵王临时改变了计划,如今这大靖还真的不知道是谁在做主。”
赵时煦双拳紧握,眼底都是杀气。
十命瞧着,半弓着身子道:“小王爷,对南境,您有您的难处,皇上亦有皇上的戒备之处。对于南境如今的困局,长孙侯爷对属下说,只要魏国撤兵即可,但若真正要解这困局,只需赵王交出兵权即可。”
赵时煦瞧着他,撑着腮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可能。”
他的‘不可能’包含了许多含义,十命似乎也明白,他和楚轻之间的困局都是因为彼此都有无法放下的东西。他们互相爱慕,却互相不信任,互相戒备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