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鱼肯定疼坏了,甚至走路的姿势都受到了一点影响。
季康看着他这样有点难受:“其实你刚刚摔倒完后,起来可以笑一笑,这样他们就不会说你是怪物了,说不定还会觉得你坚强。”
这是季康以前的体验,他知道怎么去做减轻外界对他的伤害,至少在笑了后他的父母哭的就少了。
阮非鱼摇头:“可是我疼。”
两人一起坐在了长凳上,并排坐着季康离阮非鱼近了,对方的伤口看上去更严重了。
“所以呢?”
季康经历过这些,他知道笑是阮非鱼能做出来最简单的事了,为什么对方不愿意呢?
“我疼,就会造就难过。虽然我哭不出来,但至少我可以不笑。”阮非鱼抿着嘴,整个脸板起来看不出一点笑的意思。
这个样子突然让季康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和阮非鱼见面的场景。
那天同样是他和阮非鱼被欺负了,他摔倒了后比现在的阮非鱼还严重。
但季康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还笑着去拉阮非鱼:“你快点起来吧,地上脏死了。”
阮非鱼被拉起来后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笑,你不疼吗?”
“疼啊,可是我……”季康戳了戳自己的酒窝,“可是我不会哭只会笑。”
当时阮非鱼抿着嘴,就跟现在一样板着一张脸说:“其实你可以不笑的。”
季康不知道当时阮非鱼的感受,可是现在看到阮非鱼这个样子,季康心里其实也非常难受的。
时至今日季康体会了很多的感情,可他依旧不懂阮非鱼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陪伴自己,甚至最后经历情感转移。
想到这里季康鼻头一酸,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阮非鱼嘴唇抿得更紧,几乎要看不见他的嘴唇:“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