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若不是最近开始了解半丧尸人和地底人的生理特征,沈春澜也不会知道这么详细。
“在我的课堂上,为了方便他们听课学习,半丧尸人和地底人拥有坐第一第二排的权利。”他看着一位戴着助听器的半丧尸人学生说,“你可以除外。”
那学生放心下来,继续和自己的雪人朋友呆在一块儿。
上课铃声响起,沈春澜一边往讲台走一边说:“那位同学,你知不知道半丧尸人的助听器和普通听障人群使用的助听器有什么不同?”
那学生正和身边的雪人举着手机偷拍沈春澜,手忙脚乱站起:“……不,不知道。”
“你们的助听器可以放大你听不清楚的声音,并且降低会让你听觉受损的噪音。”沈春澜告诉她,“你们的听觉神经比普通人脆弱,可接受的声音频率和普通人有差别,而且容易受惊。”
他花了十多分钟给学生们解释半丧尸人和地底人听觉受损的原因和补充措施。
“助听器跟我们的认知科学有什么关系?”沈春澜开始播放幻灯片,“助听器的设计和发展,和神经科学有关,而在未来,它必定和人工智能相关。神经科学和人工智能都是认知科学的学科,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两门学科怎么逐渐改变了特殊人类的生活。”
教室里一时间只回荡着沈春澜讲课的声音,学生全都凝神听讲。
三节课顺利完成,沈春澜甚至还觉得意犹未尽。他给学生安排了一些课程作业,打算找一个人负责接收打包。沈春澜低头看学生登记表,一个学生的名字忽然跃入他眼中。那名字之中有一个“星”字。
“……郭星侨是谁?”他问。
那位戴助听器的半丧尸人学生举起了手。
“你留一个邮箱,负责帮我收一收大家的课程作业,打包之后再统一发给我。”沈春澜看着她微笑。
因为名字,他平白地感觉这学生如此亲切。
而此时饶星海在做什么,他甚至无从得知。
巨大的空虚与惆怅钻进了沈春澜的心胸。他在闹哄哄的教室里,是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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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星海披着毯子,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沈春澜想我了,他心想。
“你病了?”小罗迅速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