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放下了杯子:“它一定很贵。看来你是个生活无忧的富家子弟。”
“如果我是,我不会来做兼职。”屈舞回答。
薄晚眨了眨眼睛。他敏锐地察觉到屈舞在这件事情上的抗拒,而且和方才自己试图强吻他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抗拒不一样。
显然屈舞不想跟他谈论这件事。
薄晚愈发来了兴趣:“你的左臂发生了什么事?”
屈舞硬邦邦回答:“我不想说。”
薄晚:“如果我用你的兼职工钱来威胁你呢?”
屈舞愣住了,迅速咬住下唇,俊秀漂亮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憎恶。
“我会认为,你很卑鄙。”屈舞收起了边牧,拉开身后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薄晚愣在房间里,好一会儿才笑出声。
原来方才的强吻未遂,在屈舞这儿算不上卑鄙,这件事才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刺伤了屈舞,因为他用无所谓的态度刺探了屈舞的某件伤心事。或者即便屈舞已经不伤心了,不在意了,他缺失的左臂和背后的故事,也是不愿意和自己这种陌生人分享的。
薄晚犹豫了片刻,把酒杯放下,走出了房间。
他离开这个逼仄空间的时候,发现自己方才所有的低落和焦虑已经消失了,是被屈舞驱逐走的。
但年轻的哨兵已经离开了rs咖啡馆。薄晚走到外面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他匆匆跳下门口台阶,玻璃门在他身后缓慢合上。
薄晚的手机响了,是来自朋友的邀约。
狼人和非狼人,他认识很多可爱的人们,薄晚以往很乐意和他们度过快乐的夜晚。
薄晚一边接听电话,一边从屈舞方才学习的座位下捡起了一本书,《特殊人类发展史》第一册。
书里写满了笔记,贴着不少便条签,让书籍的厚度平白增加了不少。
薄晚漫无目的地翻看。他忽然好奇屈舞会在情动时发出怎样的呻吟。这个无礼的想象让他瞬间对今晚的邀约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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