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宦官表示同意。
从这一刻起,李渊的牌依旧好,但是却不能赢,每每都是功亏一篑,这让李渊气愤不已。
此时,陈应却越来越胆战心惊,因为他不敢亮牌,他起了四暗刻,天胡。
他当然知道一旦放牌,李渊会勃然大怒。
他只好一张一张向外出。
正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
后来摸到的牌居然又变成了十三幺。
就在这时,陈叔达与宇文化及联袂而来,还带着傅奕的奏折,李渊仅仅看了一眼,突然站起,朝众人怒吼道:“朕还活着!朕还没死!”
李渊奋力将奏章摔在地上,脸色铁青地站起身,离开了坐位,他快步绕过麻将桌,盛怒之下,将桌案,晚间照明的竖盏碰了一下,他随手抽出佩剑,挥剑将竖盏劈为两截。
裴寂看了一眼奏折脸色大变,李建成看了一眼,面如土色,慌忙跪倒叩头,连呼:“陛下,儿臣不敢!”
李渊暴跳如雷,竭斯底里的吼道:“朕的这些儿子们啊,当真个个都是英雄好汉,都巴不得朕早点死了。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村言俚语,平日朕不信的,不想竟然……说得竟一般不差!朕真是寒心了,什么‘太白形于日侧,见于东分,主东宫当有天下’,嘿,直接说朕该让位了不好么?看来大郎是真的得人心啊,连老天爷都帮着他来催朕。”
李建成脸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他以膝盖代步,挪步到李渊面前。
李渊咬牙切齿,喘着粗气,手中的宝剑,斜斜指着李建成,手在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现。
李建成此时反而慢慢平静了下来:“陛下……阿爹,儿臣冤枉,儿臣自来清林里,一直陪着阿爹打麻将……”
李渊这才恍然大悟,站在李渊这个高度,所谓的天机,在他眼中那绝对就是一个屁。他不相信命运,更不相信所谓的天机,这只不过是他用来堵悠悠之口的托词。
李渊也缓缓冷静了下来,目光闪烁着。
陈应一看李渊如此愤怒,冲门外的郭洛打了一个手势,那用意非常明显,让郭洛去请李秀宁,此时也只有李秀宁可以平息李渊的怒火。
时间不长,李秀宁来了。
此时,李秀宁让何月儿化了一些状,看上去病怏怏的,一脸桥粗,李秀宁喘着粗气道:“阿爹……您……您这是怎么了?”
李建成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李渊看着李秀宁的样子,心中一软。
李渊叹了口气道:“三娘,你快回去躺着,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李秀宁已经从郭洛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她对李世民已经不是失望,而是绝望了。因为李世民在东宫自己给自己下毒,陷害李建成可以用自保来解释,李秀宁虽然不满,但是却理解李世民这么做的用意。
然而,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原谅李世民了,这区区一计,李建成不止被废那么简单,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李建成不仅会死,而且东宫上下,绝对会鸡犬不留。
为了可以平息李渊的怒火,李秀宁咬咬牙,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尖。
“噗……”李秀宁喷出一口鲜血。
陈应急忙上前抱起李秀宁,假装惶恐的大叫道:“快来人,来人哪……请孙神医,快……”
李渊心中一紧,急忙上前,只见李秀宁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毫不血色。
李建成泣不成声的道:“三娘……三娘……”
陈应抱着李秀宁急忙外出,李渊倒是没有阻拦。
经过李秀宁这么一打岔,李渊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不傻,要不然无法成为开国皇帝。
李建成本来就是太子,他什么都不做,自然可以得知那个位置。无需画蛇添足,更何况,这么做,除了自寻死路,无事无补。
无论是李渊还是李建成都会非常清楚,天机算个屁。
李渊狠狠地下令道:“裴寂,你去一趟西府,带上傅奕的这份奏表,给他看看,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告诉他,朕就在两仪殿,等他明天回奏!”
裴寂叩头道:“臣奉诏!”
……
秦王府,承乾殿内,李世民手捧奏表,面如死灰,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他声音艰涩的问:“老相国,这是……要带着世民的人头,回复陛下么?”
裴寂安慰道:“大王何出此言?于今之计,大王从速拟一份罪己奏表,向陛下请罪,辞去天策上将军的职务,解散西府家甲。主上此刻,还在两仪殿坐等呢!”
李世民语气苦涩地谢道:“多谢老相国,回护周全,世民感激不尽。来人,快快给老相国奉茶!”
裴寂摆了摆手道:“大王,茶就免了,臣奉诏而来,此刻还要回去,向陛下复命!若是大王能尽快拟就奏表,臣可一并带回两仪殿。若是大王一时之间,难以草就,今日南省,是臣当班轮值,大王可遣一黄门,将奏表送南省,臣万不敢耽搁,可保奏表,即刻呈上御览。”
李世民沉吟道:“此事既干家务,又系国运,委实不敢劳烦老相国,呈表的差事,还是由辅机来吧,他是王府官,又是外戚,身份位分都合适的。相国关怀照顾之情,世民牢记在心,他日必将有所报!”
裴寂点点头道:“但愿殿下,能以大唐江山为重,善自收敛形迹,使朝廷上下,安定平和,不生波澜,便是老臣一片孤心,没有白费。”
李世民恭送裴寂出门。
李世民站在门口,缓缓返回大厅。
长孙无忌、侯君集、程知节,尉迟恭、雷永吉等人全都聚集在一起。
李世民脸色一变,冷冷的道:“赶紧去把房玄龄、杜如晦、杜淹叫回来,商议大事。”
ps:今天身体不舒服,颈椎疼,去做了理疗,回来晚了。等会还有,会晚一些,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