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醒了。”
贺兰舟朝他扬了扬下巴,很自然地打着招呼,站在门边的席音肩膀一颤,没有回头。
怪了…方弥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疑惑地看着席音的后脑勺,他应该早听到自己走近的声音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
突然想到什么,方弥揉动太阳穴的手指一顿,语气古怪地问:“我怎么回来的?还有你,大清早的有什么事?”
贺兰舟闻言,突然故作幽怨地看向他:“方弥啊,你醉相虽然还不错,但是能不能改一改嘤嘤叫的毛病?”
“...哈?谁嘤嘤叫了??”方弥一头雾水,接着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喝多了?”
“因为是我把你送回来的啊。”
贺兰舟很浮夸地锤了锤自己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要不是我昨天琢磨电梯间杀人案时出来看了一眼,光凭他自己,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这话的在逻辑上听来好像没什么毛病,但席音和方弥愣是同时从脊椎骨泛起一阵凉意,同时朝后挪了挪。
“我昨天没意识了?你给我拖回来的?”晃了晃失去记忆的脑袋,方弥有些迷茫看向席音,不太相信地问。
但席音还没说话,贺兰舟先不乐意了。
“都说了是我给你扛回来。”
再一次被贺兰舟抢了话,方弥有点不耐烦地朝他瞥去,敷衍着说:“那谢了啊。”
接着伸手揪着席音的后脖领往屋里一拽,直接关上了房门,将不断邀功的贺兰舟关在了门外。
终于耳边清静了,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后,方弥先是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才有些稀奇地问:“你也才起床?咱们早上出去吃?”
席音一向是早睡早起的乖乖仔,今天竟然九点多还穿着睡衣,眼含疲惫,好像还没休息好的样子。
方弥问完话,隔了起码十几秒,席音才如梦初醒般抬起了头,直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