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哮天当即欣喜若狂,大有“初闻涕泪满衣裳”“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感觉,又开始“白日放歌须纵酒”,好不疯狂!
艾历克斯看了,摇摇头,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而薛哮天也只不过是情绪表达过于强烈、藏不住自己的心事罢了。
过了一会儿,可以从船舱内看到,船已经停了下来,而且还可以看到远方的海岸线。他们应该已经停靠在了某个港口。这下好了,就算跳入水中也可以游到岸边了。
薛哮天再回头时,能干的艾历克斯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艾历克斯走到薛哮天身边,拍拍道:“薛哮天,走吧。”薛哮天突然想说什么,但是被艾历克斯制止了。
艾历克斯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放心,钱和地图都在这里面,而且在最里面,就算打湿也很难。”
“难为你了……”薛哮天点点头,道。说完,便走出了船舱。
他们两个沿着船侧边的走廊走着,往中央甲板走去,左边是一排毫无安全感的栏杆,右边则是船舱。栏杆再左边,便是一望无际、泛起微波的地中海。
令他们惊奇的是,走廊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也许他们都已经下船了。
但是不知为何,走在前头的薛哮天越往前走去,就越有种不详的预感。此时,前方的拐角走过去后,便是中央甲板了。
但是,当薛哮天走上中央甲板时,发现那里有好多人站着,而且这些人都是严肃地站着,一动不动。
这些人里面有奥特里亚德,也有船长。
薛哮天感觉不对,拉上艾历克斯就要回头走,并装作只是走错了路的样子,装作没看到这些人。
但是奥特里亚德发话了,他道:“恩斯特,艾历克斯,别走啊,”
“既然你们违反了禁令出来,为什么还要走呢?你们以为我会放你们走吗?嗯?”奥特里亚德说着,语调越来越上扬、强烈,还加之最后一“嗯”,给人以极大的威慑,官威便体现了出来。
薛哮天见没辙,只好转身。
他扫视了一下人群,只见奥特里亚德昂首挺胸,神气活现地站在那里,一脸得意,让薛哮天更是怒火中烧,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而船长则是一脸无奈地站着,尽量不表现出自己是薛哮天的同伙或者有什么关系。
人群的旁边,正是那个来通知薛哮天的士兵,那个士兵与薛哮天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士兵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过会儿,薛哮天再去看他时,士兵就处处躲闪薛哮天的目光。
薛哮天看看栏杆外的世界,他们可能真的来到了爱琴海群岛,因为远方貌似还有岛链似的东西。
奥特里亚德看见薛哮天狼狈的样子,笑道:“反正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已经给了你台阶下,你居然不领情,还挑战我的极限!”
“来人呐,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所谓的男爵绑起来,关起来!”奥特里亚德命令道,“当然,还有他那个狗侍卫!”
薛哮天和艾历克斯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退到一堵墙壁无路可退。薛哮天想要反抗,但是看看自己手无寸铁,只得放弃。
突然,他想到艾历克斯有一把本来要刺杀奥特里亚德的刀,于是他对艾历克斯道:“艾历克斯,你的刀的?”
“刀……对啊,刀!刀……呃……在那边的行李里。”艾历克斯不好意思地摊手道,并指向甲板中央,奥特里亚德旁边的一堆行李。
“那我估计只能听天由命了……”薛哮天无奈道。
当他再次抬起头看时,便受到了当头一棒……
…………
不知过了多久,薛哮天感觉脑中总算恢复了一丝光明,但还是睁不开眼睛。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他怨恨自己当初行为的莽撞,如果不出来,他和艾历克斯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罪,他也就可以仍是那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的沙雕男爵。
沉浸在繁荣之中,无法自拔。
但是,这也正是弊端了。来了这里之后,他才感受到自己计谋等等均有不足,甚至他的力量,在恐怖的存在面前仍也是很渺小的。所以,他还有很多的地方需要改变。
这就与前世的生活一样,生活在一堆弱者之中,沉浸于小小的成就之中,便永远只能是弱者,放在强者面前也不过如此。这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