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让给看五杀吗?
顾娇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在他怀里一阵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生病不算受伤!
她没少一根头发!
萧珩感受到怀里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转来转去,挠得他心口一阵发痒,他深吸一口气,扶住顾娇的小肩膀,让她坐直了身子。
随后他一瞬不瞬地望进她眼眸:「真没受伤?」
顾娇坦坦荡荡地迎上他的视线:「真没受伤!」
绝不承认自己好几次差点死了,还在冰原上冻成了一座小冰雕,还生了一场大病。
萧珩还不了解她吗?
就算把天捅破个窟窿也从不会心虚的。
但她适才转移话题转移得太快了,在边塞没发生点什麽是不可能的。
萧珩直接问道:「哪里受伤了?」萧珩直接问。
顾娇才不会被他套路:「哪里都没受伤!」
有本事你猜到我是差点冻成了小冰雕!或者差点死於小疫疫!
这怎麽猜到嘛?
要不是亲身经历过,顾娇自己都猜不到。
顾娇见他仍是一脸不信,索性摊开双臂往椅背上一靠,使出杀手鐧:「要不你来检查吧!」
萧珩:「……」
萧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他自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来,朝她覆身而下、
他一手撑着椅子的扶手,高大的身躯虚虚地压着她,另一手轻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带了一丝男人的危险说:「确定要我检查吗,娇娇?」
那一声娇娇,叫得顾娇的耳朵都酥掉了。
她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冲尺的俊脸,感受着他炙热的气息,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传到她的腰肢上,她原本有些冰冷的腰肢彷佛顷刻之间着了火。
他并没有很大的力,然而就是这种霸道又克制的感觉,着实令人招架不住。
顾娇眨巴了一下眸子,忽然伸出手来,搂住了他充满男性力量的腰肢。
他呼吸一滞:「娇娇……」
顾娇轻声道:「娇娇想要。」
「要什麽?」他沙哑着嗓子问道。
顾娇抱紧他的腰肢,借着手臂的力道将身子轻轻地带起,她与他的呼吸几乎贴在了一起。
萧珩轻扣住她细腰的大掌忽然收紧,他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他手臂托着她脊背,掌心扣住她后脑杓,不让她去承受一分力道。
「娇娇想要什麽?」
「怎麽不说话?」
「害羞了吗?」
萧珩没等来顾娇的回答,他轻轻抬起头来一看,就见顾娇已经靠在他臂膀与掌心睡着了。
萧珩:「……」
顾娇确实累坏了,翻越雪山有多难自不必提,出了山脉后她又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每到一处驿站她都会更换一匹最强壮的骏马,但马儿可以换,骑马的人不能换。
她已经连续多日不曾好好合眼。
萧珩缓缓地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铺上。
其实她精疲力尽成这样,怎样都不会被惊醒了,萧珩却依旧动作轻柔。
萧珩为她褪去鞋履与外衣,摘下她的发带,拉过棉被给她盖上。
他掖好每一处被角,将她的小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随后他目光动容地看着她,俯下身来,温柔地亲了亲她额头。
……
天蒙蒙亮时,小净空像往常那样醒来,坏姐夫不在,这没什麽可奇怪的,原本坏姐夫就比他起得早。
今天是除夕了。
可惜娇娇没有回来,他好没精打采的,新衣裳都懒得穿了。
他慢吞吞地穿了一套旧衣裳,耷拉着小脑袋往外走。
他习惯性地先去顾娇的屋子转悠一圈,之后再去洗漱。
他像个毫无灵魂的小木偶,冲钝地进了屋,在床边转了转,转身,出去。
他在后院拿起马尾做的小牙刷,刷着刷着,慢半拍的脑子突然就有画面了。
床上有人!
娇娇!
「呀呀呀!」
小净空连小杯杯和小牙刷都不要了,嗖的转过身,哒哒哒地朝顾娇的东屋跑去!
而此时东屋的门口,姚氏与顾琰、顾小顺也过来了。
姚氏与顾小顺醒得早并不奇怪,可一贯爱睡懒床的顾琰也起了就不得不令人惊奇了。
大概是龙凤胎的感应,顾琰其实半夜就醒了,然后他就来到顾娇的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