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不同啊!”
“哦?”
张雄天一愣,随即笑道:“不知李将军有何高见?”
李曜再一次从怀中掏出一粒黑色药丸,想也未想径直吞咽了下去,剧烈咳嗽舒缓了许多。
“要说李悍虎……李帅还是不错的,尽管本将军故意激怒李帅而被吊在洛阳城头,差点因此而死掉,可李某知道,知道只要老子不死,终将会被李帅看中而给予补偿。”
“李帅这人待人诚恳,相处时间久了,李某很难说会不会就此臣服,再难有半分反抗之意,可惜啊……这天下终将还是我李唐的江山……”
李曜轻轻摇了摇头,看向邓伯贤,嘴角冷笑一声,说道:“李某知道,只要稍微表现一点恭顺,李帅终究还是会看上李某,终究会领兵的一日,可李某等不起!”
“李某也不愿欠下了李帅恩情!”
“可是……你呢?我们的邓参军,你呢?”
李曜不由一笑,不屑道:“你是李帅特意前去寻来的,生存在这个世道,生活在一个荒僻村落,你以为会永远平静如此?不言会不会遭受兵灾或是乱匪身死荒野,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荣光?”
“受人之恩却言无情之事,呵呵……还真是无情小人呢,当然了,李某甚为喜欢!”
邓伯贤沉默片刻,突然冷笑道:“说的好,邓某的确是受了些许李帅之恩,可李帅真的信任了邓某?”
李曜嘴角露出轻蔑讥讽,冷哼一声。
“哼!”
“李帅入关多久?”
“三年?”
“五年?”
“还是十年?”
“哼!”
李曜冷哼道:“李帅入关,入了中原之地,麦子尚未成熟了一次,你一个无名之人,凭什么要让李帅剖胸示心?”
“哼!”
“还好……还好李帅未能真正信任于你,否则还不知会如何呢?”
说着李曜指着邓伯贤脸上的面具,冷笑道:“到了此时还戴着个面具,你觉得,老子心下又会作何想?”
张雄天、朱友裕两人一愣,不由相互看了一眼,这才发觉李曜话语甚有道理,张雄天也有些不满皱眉道:“邓兄,李兄话语是有些道理的,到了此时还戴着个面具,又如何让我等相信你之诚意?”
邓伯贤低头沉默良久,这才缓缓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方正脸孔,不是邓伯贤又是何人?
“哼!”
见到面具下果然是他,李曜不由冷哼一声,却也不再多言。
邓伯贤犹豫了一下,说道:“邓某素来小心谨慎,还望诸位莫要怪罪。”
张雄天目中冷光一闪,人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邓兄这话可就有些过了啊,若非邓兄令人示警,张某早已死在了洛阳,又岂会有今日你我相见之时?”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