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未想明白,人却已经来到了中堂客厅,刚刚迈入厅门,正见到小五站在杨守义身旁,也不知刚刚再谈论着什么,看起来也不像是多大的事情。
李思钰拱手道:“四哥怎么今日也前来看望兄弟了?”
杨守义忙起身还礼道:“行乾西入长安讨贼,兄长未能跟随临阵杀敌,兄弟既然战罢归来,四哥自然是要过来看望一二的。”
“呵呵……那小弟可就谢过四哥了。”
李思钰一伸手。
“来来,四哥还请坐下说。”
说着,李思钰看向小五,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混账,还不赶紧给四哥拿来老子的好茶。”
小五忙立身捶了下胸口。
“诺。”
小五大步离去,李思钰这才看向杨守义,笑道:“四哥的关爱,小弟心领了,小弟前些日在长安得了些好茶,还请兄长品尝一二。”
杨守义忙道:“行乾莫要客气,四哥也就是个粗人,哪里懂得什么茶水,为兄若饮,可就有些糟蹋好东西了。”
“呵呵……四哥说笑了,左右不过是些茶水罢了。”
李思钰身子向杨守义微倾了一下,笑道:“饮茶不饮茶都是小事,只是兄弟想舒缓一下你我间的关系。”
“四兄也知,小弟军务繁忙,留在家中时日稍短,你我来往也是稀少,不怕四哥笑话,兄弟我与兄长话语,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杨守义心下一喜,忙点头道:“行乾说的是,也是怪四哥,你常年不能在家几日,平日里也未能登府帮忙一二,却是为兄的错。”
李思钰正要开口,小五跑了进来。从小五手里接过坛罐,摆了摆手,小五退下。
李思钰打开坛罐,笑道:“这茶还是小德子在皇宫内寻来的,也不知是不是陛下,或是哪位公公所藏,如今却便宜了你我。”
杨守义知道李思钰喜欢茶,笑道:“小德子还真是有心啊!”
“可是呢,有些人却非但不会感激,还心生怨怼,这人与人就是没法比。”
“哦?四哥这是话里有话啊!不知四哥又是说起了哪个?”
李思钰抓了一把茶叶,为自己倒了杯,又去给杨守义去倒,杨守义忙双手端着茶盏去接。
杨守义一边去接茶水,一边叹气道:“还能是谁,还不是川蜀那些兄弟们。”
“他们与你我是兄弟,却欲要夺了兄弟之兵,说轻些,他们是有些过了,若重些,他们去夺兄弟之兵,救他们性命之兵,这又何曾把‘兄弟’两字放在眼里,又何曾在乎你我兄弟?”
“行乾你够仁义,四哥甚是佩服,真的,四哥这话可不是故意糊弄了行乾。”
“他们欲设计扣押了益王与军中一干大将,欲夺了行乾之兵马,若非是兄弟你,换作了他人,就算是为兄,那也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又岂能仅仅只是把他们遣出了川蜀?更不可能上奏朝廷,力保他们为山南东道节度使。”
“可他们还心生怨怼,行乾,你说,他们还是人吗?”
“还把你我当成了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