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乱,人心浮动,如何让其归心于朝廷,或是归心诸位各大家族?如何让其能够听令行事?又当以何人为将方可保住洛阳不失?”
“北衙诸位公公就是最大、最现实之例,用其钱粮之利,用养子之名示之以恩,都非良策!诸位又如何可让其听令行事,听令于诸位,听令于朝廷?”
李思钰叹气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各位觉得需要些时间考虑,那你们就好好考虑好了。”
“明日,本王欲前往河东,至于陛下,你们自己处置。”
“希望……本王回潼关时,诸位莫要让本王失望……”
李思钰说完这些,拍了拍李裕脑袋,说道:“都几时了,还不睡觉去!”
“明日一早,随老师前往河东,若是起不了床,可莫要怪为师恼怒。”
“啊?哦……”
“裕儿这就去睡觉。”
李思钰牵着李裕小手,正要出了厅堂,回头看向一群看过来,或是惊喜,或是担忧脸孔,李思钰最后看向鄂尔斯,说道:“鄂尔斯,明日随老子一同去河东,既然老子媳妇已经答应与你一节度使之地,老子总是要还与你的,顺便你我也去见见晋王。”
鄂尔斯不由摸着大脑袋,大拇指一伸。
“嘿嘿,还是李帅讲规矩、重义气!”
“不过啊!俺鄂尔斯觉得昭义节度使也没甚意思,还不如跟着李帅爽快,俺也不用整日与他人斗心眼,睡觉也安稳!”
说着鄂尔斯看向惊呆了的刘之孝,咧嘴一笑:“老刘,若你想要那劳什子昭义节度使,老子送你了!”
刘之孝瞬间成了暴怒的关公,猛然踢翻座椅,指着鄂尔斯大怒。
““狗日的鄂尔斯,俺们咋说的?””
“啊?”
“说好的,一同成昭义节度使,一同干死那狗日的田矮子!”
“你这狗日的,自己跑了,老子还咋干死狗日的田矮子?”
“哼!”
“那田矮子早晚死在马病夫和白老虎手里,俺觉得,让田矮子死在马病夫和白老虎手里,比死在老子手里更让俺爽快!”
“也让那田矮子尝尝背叛滋味!”
“你……你,你他娘地有种!”
暴怒的刘之孝提着板凳一阵摔砸,呼呼之风如鼓风一般。
“老子不要了,老子不要了,都不要了!”
“你他娘地满意了吧?”
“满意了吧!”
“哈哈……”
鄂尔斯大笑,上前搂住刘之孝肩膀,很无正行,指着李思钰大笑。
“哈哈……老刘,李死鱼可是有不少好酒啊!成了那劳什子节度使,你我还如何饮那美酒?”
“走走,你我不醉不归!”
两人一摇一晃,刘之孝还不住踢打鄂尔斯,看着两人大笑离开,堂上所有人,全都傻眼了,就是李思钰脑袋也像被重锤砸了一记,不过随即笑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肆意狂笑。
“哈哈……哈哈……”
“哈哈……”
……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