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明叹气一声,说道:“小弟可是刚从皇城前回来,确实是那些娃娃们领兵抓的这些俘虏,据说李悍虎首徒……也就是那个叫小德子的小宦官,一个人看押数千强攻太仓的神策军军卒,而且一个人足足看押十个时辰!”
“不会吧?那小宦官可是不满十岁娃娃啊!”韩冬青一脸不信看向张士明。
刘庆敏却点头苦笑:“张兄所言非虚,那娃娃的确一人看守数千降卒,直至临近午时,营州将谢彦章追敌回来时,才接收了那些降卒,李悍虎因此事还特意向陛下请奏,以那娃娃为置田使,专门看押那些杀了人的降卒耕田种地。”
“还有这事?”
张士明未曾得到这消息,忙又说道:“刘兄,你刘家在朝廷有人,可否多说些昨夜之事?”
刘庆敏无奈说道:“你张士明都开口了,兄弟又岂能拒绝?”
“唉……”
刘庆敏看着正在被押解出城的神策军,叹气道:“要说李悍虎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明明可以击败神策军,明明可与全城百姓对赌钱粮,把所有百姓钱粮赢了个一干二净,可偏偏就是不去参与其中……”
韩冬青皱眉道:“刘兄弟此言,为兄不敢苟同,若真与之对赌,就无驸马府门前之事,也应无昨夜叛乱之事。”
刘庆敏更是叹气不已,说道:“韩兄,你只看到其一啊!”
“哦?还有他解?”
刘庆敏点了点头,说道:“小弟刚出门前来时,家叔刚从太极殿回来,了解了些事情,小弟也从家叔那得了些见解。”
张士诚急得抓耳挠腮,急切道:“快说快说,小弟可等不及了。”
刘庆敏看到张士诚抓耳挠腮模样,不由笑道:“就你性急。”
“韩兄所言看起来的确如此,李悍虎未曾接招,若不抬升对赌赔率,李继鹏等人就要赔上更多钱粮,随着赔率越提越高,以至于二十赔一的赔率,李悍虎随意扔出些钱粮,李继鹏等人就拿不出可赔偿的钱粮,以至于在驸马府门前,被其女骂了个狗血喷头,也彻底露了李继鹏等人实无钱粮的老底,致使神策军军卒闹事。”
韩冬青点了点头,说道:“或许正因如此才发生了昨夜之事,也说明了李悍虎的确造成了这一切因果之人。”
刘庆敏不由苦笑道:“李悍虎可否让李继鹏前去驸马府闹事?可否让李继鹏等人不归还全城百姓钱粮?”
“这……”
韩冬青顿时被问住了。
“韩兄,是李继鹏等人先是前去驸马府,还派了不少人前去辱骂李悍虎为缩头乌龟,以李悍虎性子,没直接动刀子就不错了!”
刘庆敏指着正被押解出城的神策军,说道:“韩兄以为,李悍虎真的打不过神策军,还是真不敢动手?”
“这个……这个……”
韩冬青看着正在押解的神策军,又想到李悍虎把晋军、宣武军这样的强军都揍的满头包,还如何敢说“打不过、不敢”之言?
刘庆敏很想说“你不能把强抢民女的罪过,说成那女子太美之罪过”之言,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张士诚却不断点头。
“刘兄说的是,李继鹏等人前去挑衅,李悍虎虽反击,却是克制性反击,只要李继鹏等人把百姓粮食还回去,啥事也就没了,还是因李继鹏等人太过贪婪,而且还胆大包天,目无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