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刘大猛这话问出,无数人听的真真的,李继鹏等人心中却骂娘起来,用白纸换白纸是不假,可这一样吗?
二十倍的赔率,一万换他们二十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输了呢?
若是赢了,营州军再来个死不认账,咋办?反正一文钱都未出,死不认账咋办?
营州军实力强横,他们若真死不认账,李继鹏等人还真拿他们没辙。
李继鹏看着很欠揍的刘大猛,真的很想一拳砸在这家伙的臭脸上,却又只能强忍着怒气。
“哼!四日后,咱们走着瞧!”
李继鹏心中很是后悔,就不该弄出这般大仗势来,五千两黄金砸在驸马府门前,要他拿出十万两黄金作底,他们哪有十万两黄金?
一想到这里,就不住埋怨起来李顺节,都是这混蛋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人家拿钱粮出来对赌了,自己却没资本与人对赌,就是加上全城钱粮也达不到动辄百万钱粮。
李继鹏埋怨李顺节,同时也责怪起王宗仁起来,都是这家伙出的主意,说赔率拉高了,自己损失小些,现在好了,人家拿一万斛粮食,自己就得有二十万斛粮食作底,一万斛粮食对那李悍虎不算什么,可……可自己有二十万斛粮食吗?
一赔一多好,一赔一,老子还能玩得起,二十赔一,咋玩?
埋怨了李顺节,埋怨了王宗仁,更是埋怨想出对赌钱粮妙招的李思谏!
李继鹏再也不想出现在驸马府门前,也不顾他人,翻身上马,转身就走。
王行实一看李继鹏跑了,更是不敢与刘大猛对赌,也是打马就走,紧接着就是阿保机、李思谏、刘知俊……
最后李顺节也跟在后面,哪怕刘大猛很是热情招呼他,也未能阻拦脸色铁青的李顺节。
这些人一走,刘大猛不住摇头叹息,看着府门前一众怀抱财物的兄弟们,叹气一声。
“大帅也真是的,管这些混蛋死活作甚,现在好了,赚钱机会没了……”
“唉……”
营州军一干军卒们不由唉声叹气起来,只得无奈回府。
街面上无数围观人群,看着驸马府大门缓缓关闭,突然一人撕心裂肺哭喊起来。
“伍长……伍长!那……那是俺一家老小的救命粮啊!”
“俺不赌了!”
“还俺粮食!”
这一声尖叫就像是引爆了火药桶一般,无数人像是炸了群的牛羊,尖叫声,奔走声,全是想要讨回自己的钱粮。
人是有盲从性的,恐慌也是会传染的,阿蛮的话语已经很清楚了,神策军根本没这么多钱粮,他们凭什么有能力支付“赌徒”们的赌资?
若是一开始,李思钰与他一对一进行钱粮对赌,那还罢了,用李思钰拿出的钱粮来作暂时的抵押,明面上,外人只会觉得李思钰必输,在赌约未完成前,还不至于因手里没钱粮而造成恐慌。
可是李思钰不跟,所有赌注都押在神策军身上,对面一毛钱没有,神策军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钱粮,阿蛮话语一戳,他人立即就醒悟了过来,无论输赢,自己钱粮都不可能增加,而且还承担着一旦输了所有钱粮都成了泡影的风险。
所有人都想着赢钱,却未想过输钱,更未想过空手套白狼所带来的更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