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叹了口气,打马上前,向刘之康说道:“刘老将军是我翼城老将了,如今李罕之已经杀到了我绛州,我翼城如何还可自乱阵脚?还请老将军以大局为重,放了王将军之子。”
说着王蕴拱了拱手。
看着王蕴拱手,又这般说辞,心中松了口气,他也不想闹大,这没多少好处,正当他要答应呢,长子刘豹却大声怒道:“王将军既然出面,我等自然遵命,可那王敖尤为可恨,打伤我军多人,如何能轻易纵容此恶贼?若是如此,我军如何还敢为将军效命?”
刘之康听了儿子话语,大惊失色,怒道:“闭嘴!将军如何处置自有将军法度,要你这逆子胡言乱语!”
转而向阴沉着脸的王蕴拱手,一脸惭愧道:“我儿鲁莽,还请将军饶恕他这次不敬之罪。”
“爹!孩儿何罪之有?那王敖在我南城肆意抓捕壮丁、族人,若不严惩,我军如何会心服?这翼城该如何挡得住李吃人?就凭他王奎老儿么?”刘豹大怒。
刘之康指着儿子,手指乱颤。
“你你……逆子闭嘴!”
李思钰赤裸着上身骑在马上,手里还提这个破凳子,看着这些人,有些看戏的感觉,听着刘豹说着这些话语,忍不住摇头。
这刘豹也太愣头青了,这在王蕴面前还如此说,这让王蕴如何下台?
果然,王蕴阴沉着脸说道:“那以刘将军想要如何?斩了为我翼城增加兵丁的王敖吗?”
“是不是斩了王敖,我翼城就由你刘家一人守城?”
“若你刘将军敢立军令状,以你刘家一家可保翼城无碍,本将军立即斩了王敖!”
刘之康听了这话大惊失色,他刘家虽是翼城最强兵马,可是仅仅凭借他们,如何能挡得住那些吃人吃得红了眼的李罕之兵马?
纵然勉强挡住了又如何?实力大损的刘家还如何是翼城第一家族?没了兵马,刘家一夜间被王奎斩杀殆尽也非难事。
满头大汗的刘之康急忙向王蕴说道:“将军还请息怒,小将岂敢违背将军军令,这就请王小将军出来。”
说着又指着刘豹大骂道:“混账东西,你若再胡言乱语,老夫立即砍了你这狗头!”
“还不去请王小将军?”刘之康对着手下亲兵牙将一阵大吼。
刘豹听了王蕴的话语,终于感到了王蕴怒火、不满,此时被老爹大骂,不敢再顶嘴,急忙让人去放了王敖。
王奎听到王蕴和刘之康父子话语,知道他搬回了一城,看着刘豹愤懑样子,王奎笑了。
王奎向刘豹大吼道:“是不是很不服气?是不是觉得大人在偏袒我王胡子?”
王奎不屑道:“蠢货!若非大人拦着,老子此时定然斩了你这狗头!”
刘豹一脸不屑,嘴角泛起弧度。
“就你?”
“本将军让你一只手,你敢吗?你敢立生死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