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梁书生,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说道:“书生,给你个任务,带着五千匹战马,当然了,要挑些差点的,给卢龙节度使李匡威李大人送去,把咱们怎么可怜怎么说,怎么穷怎么说,要往大里说,越大越好,再拿五千两黄金送礼,谁有权有势就送谁,别心疼钱!”
“这次任务很重,一定要给老子弄来够吃一年的粮食!对了,还有工匠也给弄来一些,造船匠越多越好,要能买些大船最好,钱不够就来信,可着劲给老子花钱!”
梁书生有些担心做不好,小心说道:“大人,俺没做过这种事,万一……万一做不好怎么办?”
李思钰眼珠一瞪,大骂道:“你这混球,花钱都不会?做不好?做不好,老子就把你沉塘!”
梁书生脑袋一缩,苦着脸不言语。
看着梁书生这龟孙样,他就来气,踢了他一脚。
他现在感觉自己人员缺了好些大才,都是池塘里的小泥鳅,上不得大台面。
“都是一群烂泥糊不上墙的混蛋,留家看家总成了吧?这要是连家都看不好,你就一头撞死得了!”
“牛三!”
听到自己旅帅就他,牛三赶紧跑进来,低着头等李思钰训话。
“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子这次去幽州,你他娘地再给老子冲动,你就别来见我了,找泡尿淹死算了!”
“是,俺这次一定三思……三思而后行!”
李思钰气归气,敲打归敲打,他心里也知道这个憨大个私下里也不知道落了多少泪,他自己也觉得做错了,害死了不少不该死的将士,李思钰惩罚他,反而让他好受些。
“我带着石头和莽山离开,你要是给老子丢了一寸土地,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有,土堡不要停,军队站队行军不要停,耕地也不能停,现在错过了麦子耕种,可豆子还是能种的,百姓青壮都在军中,你要带着军卒给百姓耕地,那些牛马可以用来犁地,牛不听话,就给牛穿鼻子!”
“总之,我不在,这里大小事情都要你们自己商量着,多问问老人家怎么整,别觉得自己就是对的!”
“是,俺听大人的!”
“哼!”
李思钰冷哼一声,也不在说他了,对着梁书生说道:“书生,你要帮助、协调好百姓自救,只要能吃的就别放过。”
“还有孩子们要教他们读书识字,咱也不要他们考状元啥的,只要能写写画画就成,这事儿最重要,你要注意些,等我回来我要检查,要是不满意,我就揍人!”
梁书生点头道:“书生明白了,大人放心。”
两人离开后,崔秀秀心神不定,犹豫半天这才说道:“大人,妾……妾……”
李思钰有些头疼,这女人妖娆妩媚,留在军营里,估计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不过他这次想带她去幽州,这女人出身河东崔家,崔家在河东是名门望族,他觉得她不应该待在辽东苦寒之地,本就是芙蓉一般的女子,留在苦寒之地的辽东,早晚会枯萎的,还不如放她回河东,回自己家族过她自己的精彩人生呢。
李思钰是个男人是不假,可也不是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男人,他没有这个时代的思想,没有接受过这个时代的教育,还跟上一世差不多,觉得自己要娶女人,长相一般,能帮着自己最好,帮不了自己就在家管教孩子,这样就足够了。
李思钰觉得要把事情说清楚些,免得人家误会。
“秀秀,你为何跑到这苦寒之地的,我也不问,也不想知道,你一个小女子就是有个啥错的,那也不会是什么大错,估摸着也就遭了央池之祸。”
“现在呢,我要去幽州,我觉得把你带着过去,送回河东老家,也算是为相识一场的缘分做个了结吧。”
崔秀秀大惊,泪如雨下。
“大人不要秀秀了吗?是秀秀做的不好吗?秀秀会努力的……别赶秀秀离开……”
这好好的咋就哭了?李思钰有点摸不着头脑,急忙安慰道:“咋还哭了呢?难道回家不好吗?”
“河东崔家可是五门七望的世家大族,好几百年的望门,我这只是个大头兵,跟在我身边当个丫鬟还能比小姐好?”
“大人,别赶秀秀走……”
李思钰头大了,他杀人没问题,踢那些悍将的屁股也正常,唯独对女人没辙。
“算了,算了,还有不想回家的?想留下就留下好了,别后悔就行!”
崔秀秀登时大喜,犹如雨后梨花,差点晃瞎了他的狗眼。
“秀秀,秀秀收拾行李……”崔秀秀发觉这一刻的李思钰有了些许欲望,嫣红登时爬上脸颊,神色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