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无语的走到自己的椅子上,继而坐下。
辉煌庄严的殿堂内,萦绕着信徒细碎的祷告。
江姜收敛神色垂下眼。
他的面容极具有欺骗性,此时仅仅是腰背挺直的端坐着,就让见到的人生出一种圣洁的感觉。
最起码落在男人的眼中,便觉得与他这冰冷的雕像相比,眼前的少年倒是更像被世人信奉的神明。
银色如皓月的长发蜿蜒散在层层叠叠的法师袍上,极端绮丽的容貌上毫无丝毫艳色,只有神圣的沉静。
他端坐在殿堂的中央,宛如坐在世人的中心,任由千万信徒以头叩地乞求他的垂怜,依旧无动于衷,没有半点的回应。
然而,少年越是这般穿着严密一丝不苟,越是眉眼中清冷孤高,越是腰背笔挺如同林中青竹一般的韧不可折。
凝视着他的男人,就越想在这万千瞩目下,让少年全身被他的圣光沾染,整个人都被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蠢蠢欲动的想法在心中涌起的瞬间,男人骤然回神。
他压下心里的凶兽,给自己捆上一层层的锁链,最后深深的吸口气。
他再次睁眼,看着少年的目光中只剩下纯粹的痴迷。
等到虔诚的信徒祈祷完毕离开后,端坐在正中的少年缓缓睁眼。
他的瞳孔是如同极地霜雪一本的冰蓝色,清澈干净的能倒映出世间万物,任何罪孽在他的眼中都要生出惭愧与自厌。
然而。
男人贪婪的注视着少年与他对视的眼睛。
只觉得自己艰难压下去的肮脏念头,在瞬间破出重重枷锁,张牙舞爪的恨不得将他不可启齿的想法全都付之于行动。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时,少年微微启唇。
如同风铃般悦耳清脆的声音吐露出的话语,却像是诺斯南冰岛上骤然坍塌的寒冰般,将男人炙热发烫的大脑浇了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