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嗯呢。”
心里想着这以后要是再忘,可怎么办?怕是没这么好忽悠。
有点忧愁呀。
古扉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接过她剥好的红薯,愉快的吃了起来,还均了一块给明生。
花溪便也欣慰了些,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吧。
吃完了饭,又是忙碌的一天,花溪加重了早上跑步的时间,以前一天十圈。
长锦宫是个‘一’字形的院子,主屋在中间,两旁是空的,可以绕着跑来跑去。
十圈已经跑的绰绰有余,所以现在加到十二圈,等适应了再往上加。
光是跑步也不够,还必须练习他的灵活度,花溪从空间的篱笆墙上拆下来两个合适的木棍,给俩人一人一个,然后一个攻击,一个防守。
花溪这边攻,古扉防,防不住会轻轻的挨上一下,否则没有动力练。
为了不挨打必须挡下所有攻击,没毛病。
刚开始练不太顺利,古扉嬉皮笑脸没当回事,结果挨了几下,花溪有一次没收住,把他打哭了。
捂着手哭的可伤心了,一连说了好几个‘花溪是坏花溪’。
因着翻来覆去就这样一句话,所以花溪判断他生气和伤心难过的程度是几个‘坏花溪’,如果是两个以下,代表很好哄,两个以上可以有点难度。
超过五个的话,呵呵,你自己看着办吧,已经过了能不能哄好的阶段。
好在这次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就三个‘坏花溪’,花溪废了番功夫,搂着他坐在廊下,又是给他吹受伤的手手,又是连哄带骗的,告诉他不练功的严重性,会被人欺负,挨打,是挨别人的打,还是挨她的,让他自己掂量着。
小屁孩头埋进她怀里,好半天才说,都不要挨打。
都不要挨打那要练的多了去了。
除了古扉练,过后花溪也练,怕自己再没轻没重打着古扉。
想着不一定所有时间都有武器,除了练习剑法,杆子是代替剑来着,他们还赤手空拳打。
开始也就是摔跤那么点小套路,因着贴身,花溪也刻意放轻手脚,古扉一直以为是玩,对这个环节很热衷。
先享受着吧,以后再慢慢加重训练。
总而言之想出色,必须文武双全,打好牢靠的基础,文方向花溪和明生替换着教,武方面花溪来。
自己也没有基础,只有跑步锻炼的经验,除此之外全靠互相摸索,一个想办法摔倒他,一个想办法溜,或是反击,反击还处在不可能的阶段,现在顶多保全自己不被摔。
除了这些,还教了他至关重要的东西。
比如说正确向上的三观。
时常会给他设置问题,像答卷一样。
类似于一个人,他的孩子生病了,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看病,杀害别人的孩子,这样的情况下,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古扉已经有点明辨是非的能力,纠结许久说,坏人?
面上带着疑惑,花溪问他为什么?
他说为了自己的孩子伤害别人的孩子,那别人不也有爹娘吗?他的孩子只是生病就要杀别人的小孩给自己的小孩看病,那别人的爹娘失去孩子,岂不比他更可怜,更有做坏事的理由?
人人都这样,那这个世界就乱了。
花溪觉得他讲的不错,夸奖了他,小屁孩特别喜欢被人夸,一夸就贼来劲,还挺乐意答卷,不过接下来的卷子越来越难,涉及各种各样的情节,比如说一个人,和一群人,必须杀死一个人才能救一群人,他怎么选?
古扉苦恼了许久也没有做出来,身为一个小朋友,花溪也不会特别为难他,偶尔会给他一点线索,或是在生活上变相的提醒他。
日子就这么在教养孩子中度过,一晃三五天过去,慎邢司还是没什么动静。
估摸着依旧在查毒的来源吧,那毒怎么来的,花溪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们。
所以几乎只是稍稍惦记了几下,便气沉丹田,将那事搁在一边,全心全意,越来越稳的带娃。
日日领着古扉锻炼身体,练武,种田,干各种活,空间外空间内忙来忙去,一天比一天充实。
几乎从早上开始,除了中午短暂的午睡,一整天都在忙,晚上才能歇息。
因着古扉的原因,花溪也必须作息规律,古扉跟着她,现在也格外规律。
因为晚上根本折腾不动,白天太累了,本来就睡的很沉的人,现在睡眠越发的好,整晚不带动的。
带娃真的很累,花溪偶尔也会经不住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累?就为了还一袋子豆子恩?
可去他妹的。
早该还清了。
发泄一通之后又会缓过来,古扉也很敏感,一旦发现不对劲,便钻进她怀里,小心翼翼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然后接连保证,以后会聪明一点,做的更好。
那股子气登时上不去,逐渐消散,慢慢开始想一些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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