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这就去。”阿蛮说着,便出门去了。如今小豆要盯着其他地方,华章因为身份的原因,要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夏娆虽不清楚华章是何身份,但看起来,跟燕诀的旧国许是有关。
阿蛮出去后,澜沧才跟夏娆道:“奴才就在门外守着,世子妃只管歇着便是。”
“嗯。”夏娆应下,由迎春伺候着吃了饭,这才歇下了,却不知凌北墨早被澜沧扔在府外等了许久。
阿蛮出来,才撞见了悄悄出来的凌北墨。
“十三殿下?”阿蛮惊讶,皇上禁了他的足,若是知道他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说不定中毒之事都要怀疑到他身上来。
“过来。”凌北墨笑着朝阿蛮招手。
阿蛮四下看了看,不大想跟凌北墨过于亲近,但一想到凌北墨对自家世子妃又还不错……
阿蛮走了过来,凌北墨便给了她一个长长的锦盒,道:“娆儿现在怎么样了?”
“世子妃的情况,不似传言一般。”阿蛮也不敢直接跟他说,万一他为了去邀功而出卖了夏娆,那可就坏事了。
凌北墨理解她的防备,也没强迫她,但知道夏娆可能没什么大碍后,才安了心,道:“你若是要去秦王府,现在还是回去吧,禁卫军已经在秦王府周围一里地的地方,布满了暗卫,你若是过去,一定会被发现。”
阿蛮心中微惊,忙看向凌北墨,凌北墨却已经放下了车帘。
阿蛮回头,才见王府里有人探了头奇怪的看了过来。
“回去吧,你们要是想知道楼小姐的消息,迟些我使人来告诉你。”凌北墨浅笑着说罢,就赶着马车走了。
走时,凌北墨的侍从还有些恼:“这澜沧也太自大了些,他竟敢故意将殿下晾在外头这么久!”
“他这不是放了人出来见我么?他若是真有意晾着我,是不会让阿蛮出来的。”凌北墨勾起唇角来。
“算他还有几分忌惮。”侍从刚开口,凌北墨便摇摇头,狐狸般的长眼眯起,幽幽笑道:“他可不是忌惮我,他只是听了燕诀的吩咐,给娆儿留一条后路罢了。”
但即便如此,凌北墨仍旧高兴,燕诀替娆儿选择的后路会是自己。
侍从听不大懂,凌北墨也没解释,只是知道,如今父皇重病,是永远也别想再好起来了!
燕诀入宫侍疾三日,皇帝便定下了储位人选,便是养在皇后膝下,虽不如五皇子优秀,但同样也出类拔萃还低调的八皇子。
秦王府。
秦王见皇帝果真定下了八皇子,才彻底信了南润亦的话。
秦王看着坐在一侧的南润亦,微笑:“南公子果真料事如神,就是不知这三日时间内,南公子可查到,到底是谁陷害本王了么?”
“谁是此番事件的既得利益者,谁便是幕后设计之人。”南润亦淡淡看向秦王。
秦王闻言,笑容也大了起来,他说得没错,没有利益,谁会冒这个险?
但是不是皇后和八皇子,且还另说。
送走南润亦后,秦王立即就安排人去盯着南润亦了。
燕珺儿见状,不解的问秦王:“王爷如何让人跟着他?”
“皇后若是有这样的手段,当年强大繁荣的许氏一族,也不会凋零成如今这个模样了。这个南润亦,既然早早料到事情发生,他的嫌疑,比皇后更大。”秦王语气微凉。
燕珺儿闻言,也暗暗佩服秦王心思缜密。
正说着话,前面便有人来传,说小郡王要带郡王妃出府游玩。
燕珺儿眸色微寒:“这个时候他们还出去游玩,恐怕不妥吧。”
“无妨,让她们只管去便是。”秦王反而笑起来,皇帝越是怀疑他,他就越是要装作问心无愧的样子,而且,这次他还必须要想办法,找到一个解了皇帝毒的办法。
“另外,使人去准备马车,本王和侧妃要去一趟燕王府。”秦王道。
“去燕王府?”燕珺儿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心底有些不安。
秦王却只是看着她,笑道:“怎么,珺儿不想去见燕王府的人吗?在那里的,可都是你的父王母妃。而且那道玄铁令,珺儿还一直没有拿到手。”
提到玄铁令,燕珺儿的心便沉了沉。
她从来没想过,父王那样宝贝、甚至是当做万不得已之时用来救命的玄铁令,会交给夏娆这样一个外人!
秦王刚出王府,正好撞上了一同出门来的楼子溪和云染。
云染牵着楼子溪的手,楼子溪似乎还有些害羞,想把手收回去,却被云染紧紧拉住了,甜蜜的小夫妻这才跟秦王行了礼。
秦王瞧见云染娶妻之后,已经不那么叛逆了,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嘱咐一番,便打发她们走了。
只等她们走后,秦王才牵起了一侧面色清冷的燕珺儿的手,温雅的笑:“珺儿放心,待本王事成之日,一定许尊荣。”
燕珺儿柔柔福了礼应下,眼睛里却只看得到幸福洋溢全身的楼子溪和云染。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得到了幸福,便以为这份幸福会长久么?
燕珺儿漠然的笑,不止你楼子溪不会,护着你的夏娆,更不会!
秦王和燕珺儿来时,还不等进清晖园的门,就被燕诀给拦住了。
秦王浅笑:“本王与世子叙话,便让珺儿陪着世子妃吧。她们妯娌,想必有许多话要说。”
“娆儿的身体依旧不见好,就不见外人了。”燕诀淡漠道。
燕珺儿见他说自己是外人,手心略紧了几分,才笑看着他:“三哥不想让我去见,是因为世子妃,早就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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