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1 / 2)

楼外楼 李维北 2692 字 7天前

梁左隐隐有些兴奋,无论是羊归宁还是韩靖吃瘪……都是不容易见到的事,实在是有意思,想看。

仿佛是能够看透他心里所想,梁左只觉得韩靖的目光别有深意。

“兵人系统自从上次被你首次单杀了兵人,现在做了一些细微调整,进去之后你就会明白。之前那半个月才上线,保护模式还未去掉,现在才是真正兵人系统的完整版本。”韩靖比出五根手指:“五天,五天,我会把你锁在在兵人系统里,不停对战,除非你重伤或者生命危险。”

梁左表示无所谓。

再强能够比烽火楼狩魔十二道里头麻烦?

在那里自己也是和守关的正道使们谈笑风生,兵人不过是虚拟假人,比不上真人的多变和难以预料。

韩靖拍了拍梁左胳膊:“很好,就是要这么自信。”

俩人虽然是搭档,平时却极少有肢体接触,让梁左赶紧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有些不安。

“去吧,三个难度,试训,复杂,炼狱,生死,我设定的是‘炼狱’,所以你可要小心了。”

不明所以的梁左摆摆手,双手抱拳做了个告辞状,然后一拍旁边的“无尽之路”石柱,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一,二……”

韩靖轻声计算时间。

两分钟后,梁左躺在地上,面部七孔流血,呼吸微弱得让人几乎听不到,右胸处坍塌,左眼肿得像是金鱼,双手手指如同被人用机器拧得反向变成鸡爪状,上肢体骨头都错位,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被人偶师随意丢弃引线的脱线人偶。

韩靖仿佛早有预料,背起烂泥一摊的搭档,哼着歌儿慢悠悠往弥夏的医疗所走去。

第599章 真实炼狱

“侬是故意哆。”

肿着脸的梁左含糊不清说着,一双眼睛里怒火燃烧。

梁左想要燃烧的对象正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在翻看计量板,听到抱怨声微微抬起头来:“我说过了,是炼狱级别的,让你小心的。”

换成右腿架在左膝盖上,一身白大褂的韩靖将计量板收入包裹,神色轻松:“给你一个信息好吧,除去你之外,姚笑现在依旧在里头没有被击败,被我认为战力最弱最容易出局的唐子谦居然也在坚持,反倒是你这个‘首发’那么快就……啧啧。”

梁左强撑着将身体从病床上抬起来,注意点一下子转移:“他们能够在那种强度里呆那么久?”

“虽然也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不过,是的。”

韩靖站起来,和手持工具的医师弥夏微微点头招呼,看向梁左:“大概一天后你就能恢复了,我先走了。明天来再次送你进去。”

他扣上扣子,侧身从梁左身旁离开。

弥夏则是抬起手中大概长三十公分的注射器,长长针头射出一小段绿色液体,就像是毒蛇吐信。

梁左咬咬牙,扭头反身趴在床上:“来吧!”

“你趴着干什么,这个是要扎你的脸的。”弥夏拍拍梁左后背:“转过来,快一点。”

“扎脸……”

梁左突然觉得脸不肿了,牙也不痛了。

“真的,我好噜,你看噜,我好噜……不用打针的……”

弥夏一边应答着一边摸出两个银晃晃的金属手铐将梁左两只手锁在床两侧下部的栓锁上——梁左这才明白原来这东西是用来这种时候的。他只能强行镇定说:“弥夏,真的,我用不着,很快就能恢呼……”

“是啊,所以要好好听医生的话。”

弥夏说着又将他的双腿用皮绳绑得紧紧的,彻底固定在床上。

“好了,你可以选择睁开眼或者闭上。”

她不由分说膝盖压在梁左胸口,一针扎向梁左肿起的脸颊。

梁左只觉得一股冰凉刺骨的液体在自己脸部皮肤之下钻来钻去,又酸又麻,还发痒,他强行咬牙撑了过去。

“不错嘛小伙子。”弥夏摸出第二只注射器,轻轻推了推活塞轴:“下面是胸口,灼烧伤害太严重,已经影响了你心脏部分功能。”

当打完八支针后,梁左已经浑身麻痹,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够跟着弥夏在里头翻酒喝的脚步。

眼下他已经被弥夏浑身缠满绷带,绷带之中还有一层软泥状物质,她说是用以快速恢复的高级药物。

一口气喝了半瓶酒,弥夏脸上也微微发红,露出有些酒鬼倾向的笑容:“下面,是最后步骤,阵法。不过我阵法学的不太好,要把你绑好才能够保证成功。”

弥夏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毛笔,毛笔上沾了浓浓类似于墨汁的液体,她手握毛笔稍微停滞,突然眼神一变,落笔在梁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外写起字来。从肩胛到手指尖,从锁骨到髋骨,从大腿根部到脚踝,脚掌脚底……弥夏似乎在写出十分复杂的阵法,前后花费的时间比起梁左之前接受治疗的时间都要久。

最后弥夏呼了一口酒气,手指一点,梁左身体上那些写过字的地方突然燃烧了起来。

梁左下意识想要挣扎,麻痹感却完全封闭了他任何行动。

“动什么,这是用来检测你身体到底还有没有隐患的阵法,可是器木府很重要的研究方式。”弥夏抓起酒瓶又喝了一口,醉眼朦胧:“反正你的身体自己知道,胸口那只夜魂我也不用再重复说,危险始终存在。蓬莱的人老喜欢寄生,你们这么搞,很容易出事……让我再看看。足部肌肉发达,看来你进入昆仑之前身体底子不错,脂肪含量低于平均线,心肺呼吸都在良好的阶段……”

她一副如同打量标本的模样,来回评头品足。

“没什么大问题,差不多就这样。”

弥夏做出定论,将脖子上挂的听诊器再次摘下,将耳塞塞进梁左耳郭内,另一头的听诊头则是握在手中,声音变得缥缈起来:“睡吧,醒来时你就能下床了……”

梁左只觉得有人在轻轻用羽毛挠着自己大脑皮层,耳朵里有人在低语,那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语言,他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弥夏已经不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