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玄妖道人说是留下了道统,留待后人传承,但是流传至今,也只有寒冰道人这样修炼年久的人,才知道这个传说了。既然在七凰界都无痕迹,云吉星有距离七凰界如此近,焦飞和庞尉尚要飞行数月,但在元神高人眼中,也许就不过是近在咫尺罢了。
“要说玄妖道人的道统,居然放在云吉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如此这般,岂不是没人能取得?那些元神级数的高人未必有暇及此,不是炼就元神之辈,未有这个法力,这个胆量遨游星辰……”
这颗魔首聚散自如,就如一股烟雾一般,无形剑随意便能斩裂,但是马上便可复原。加之似有无穷灵性,连太虚法袍都擒捉不住,能在符阵中游走,找到破阵之路。焦飞与之苦斗半晌,仗了两件法宝,居然也莫奈这颗魔首如何,心中真是惊讶的紧。
他把太虚法袍一震,周天星斗阵图猛然散开,把整座妖殿都笼罩在内,然后有连布下了三种阵法,把这座妖殿封镇的风雨不透,这才运用太虚法袍和无形剑,把这颗巨大的魔首,逼到了极狭窄的地方,连用七重大阵,将之禁锢起来。
那颗魔首似乎知道焦飞的符阵厉害,竟然团团乱转,缩小成了极小的一团黑色丹丸,然后骤然加速,竟然在瞬息之间,连破四重大阵,不过焦飞有了这会功夫,早就把符阵一层层的加上去,最后包裹了个风雨不透。
庞尉下去不久,便即飞身上来,神色见颇见狼狈。在他身周星光明灭,连天河星梭都飞了出来,横在眼前,显然这位天河星道场的三代大师兄已经把法力全部都催运了起来。
“师弟小心!”
庞尉把身子一让,便有另外一尊魔首飞出,凶威比前面的那颗更加高炽。
焦飞亦是暗自吃了一惊,他全力困住一颗魔首,已经是竭尽全力,这一颗显然凶威更盛,他也只能把太虚法袍一抖,先把自己和庞尉一起护住。
庞尉虽然看似狼狈,但是焦飞还是暗暗佩服,这颗魔首法力不损初入元神之辈,庞尉身上一无法宝,二无其他凭借,居然还能逃脱出来,显然不但起功力深厚,眼光,见识,应变,经验,亦都不凡。庞尉至少稍稍差上一点,此时便已经无幸了。换了其他练气第九层之辈,早就被这颗魔首吞了。
这颗后飞出来的魔首,见到焦飞防御严密,一声大吼,硬生生的撞破了焦飞在妖殿之外布下的大阵,转瞬飞的不见。焦飞收了太虚法袍,心头亦复骇然。忙对庞尉说道:“师兄在下面见到了什么?”庞尉摇了摇头说道:“师弟还是跟我一同下去罢,这颗魔首逃了,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要造成多少腥风血雨。我们师兄弟须得解决此事,才好离开。”
焦飞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来不及追击,那颗逃走的魔首,就先跟庞尉跃入了那间密室。
在密室中有一座丹炉,火焰尚未熄灭,只是丹炉的顶盖大开,显然刚才那两颗魔首就是从这座丹炉中飞出来的。焦飞虽然自家也有一座丹炉,但是一座丹炉通体金丝银纹,有数百种异兽形象铭刻,隐隐散发一股强沛的气息,居然是一件不知祭炼了多久法器。
一抖袖袍,伸掌按在这座丹炉之上,顷刻间便察觉,这座丹炉内还有一粒丹药尚未成熟。焦飞运起黑水真瞳看去,只见那剩下的一粒丹药,亦复通体漆黑,在丹炉的火焰中载沉载浮,时而变幻,化为一颗狰狞魔首,时而有恢复了一颗平凡无的黑色丹药模样。但是焦飞经历了刚才的境况,知道此丹药邪门无穷,思考片刻,也不敢随意收到阴阳葫芦之中。
连太虚法袍也困之不住,阴阳葫芦这样的法器,更是没有办法阻碍这枚邪门的丹药半分。
焦飞叹了口气,对庞尉说道:“这丹药是什么来历,居然如此古怪?”
庞尉伸手一指,说道:“那边有一面摄形镜,十之八九能告诉我们此事端倪,刚才我下来就被那颗魔首冲破了丹炉逼退,还未有来得及去看。”
焦飞和庞尉并肩走到了那颗魔首跟前,拂起袖袍一打,那面摄形镜便射出一道光辉来,在光辉之中,一个年纪老迈,蛇头鹫面的道士,缓步现身。摄形镜乃是一种留影的法器,在七凰界也有许多人懂,和万里传音符相似,乃是有专门用途的。就是留下身影,传递某种信息。
焦飞和庞尉都是道门大派弟子出身,自然认得此物。这个蛇头鹫面的老迈道士一出场,就阴森森一笑道:“贫道玄妖,尔等既然来此,定然是觊觎本道人留下的天魔化身丹!此丹我开炉炼就了五粒,已经用去了两颗,剩下三粒便留待有缘。不拘谁人能答允贫道,继承我的衣钵,把炼丹之术发扬光大,便可得了这三粒天魔化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