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2)

北冥有狐 君洛嫕 2249 字 7天前

这算什么回答?小莫抿抿嘴。“这不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狐子彦勾起嘴角,陷入回忆的同时目光突然温柔了起来,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小莫目瞪口呆。

“你不吃生蒜,可你吃熟蒜,你爱吃鸡肉,最爱的是烤鸡而不是今日的那种白斩鸡。”

“你爱吃的干果蜜饯倒是挺多,以糖葫芦为首,山楂个儿必须要大,吃的时候却要对半分,不然容易噎着,其次洛神花果,花生杏仁一样不放过。”

“睡觉的时候不老实,若是独睡,一觉醒来必然会床头首位扭上半圈。”

“太紧张的时候眼神会止不住的四处乱瞄,尾巴乱晃,连耳朵都会收起来,嗯,就像现在这样。”狐子彦直直的盯着小莫,他已经不得不怀疑些什么了。

抛开外貌,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狐子彦一说完,莫归露就紧张的抱住自己的尾巴,他说的这些小事一样不差,关键是他怎么连自己睡觉什么样都一清二楚!!!

说起来醒来这么久,她一直是和子言是分房睡的,美名其曰为了孩子。

关于自己睡成什么样,不可能有人知道,难不成,面前这个男人偷窥自己?!

“知道又怎样,说不定子言比你知道的还早!只不过不说而已。”

狐子彦这次一步迈到了底,将小莫抵在墙边“就连这狡辩的方式,也是一模一样。”

“你要干嘛,我可是你大嫂,成仙之人要守规矩!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小莫的身体紧紧贴在墙上,别过头去声音微颤,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两种矛盾的心思在胸口碰撞,一方面想要了解真相,另一方面却只想逃离。

“我也以为,你应该是大嫂。”狐子彦加重了大嫂的读音,眼神变得令人捉摸不透,银白的发丝已经搭在了小莫的肩头。

“那大嫂记不记得你同我师兄是何时定情成婚,又是何时有的腹中的孩子?”狐子彦一字一句的附在小莫耳边说出了这句话。

“我...”小莫语塞,她真的想不起来,记忆里仅有一些同子言相处的片段。

“小莫,别骗我。”狐子彦说话的声音很轻,他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求得一个等待已久的答案,这样的语气,让本就不会撒谎的小莫变得瞬间磕巴。

“我记不起来...”小莫也叹了口气,目光沉沦在那一汪深紫之中,此刻的感觉甚是熟悉,她甚至有些不想挪开目光。

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最后两唇相贴,小莫瞪大了眼睛,愣在墙角,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自然......

本可以蹲身躲开的她,没有躲。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一撑,推开狐子彦,眼中含泪,亏自己还把他当个好狐狸,没想到真是个登徒子,玄狐天君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右手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打的她自己的手都生疼生疼的,气的胸闷气短的小莫脱口而出“狐子彦!你个妖狸子!”

谁知她这一巴掌下去,狐子彦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听到她骂他反而激动起来。

小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顺嘴说人家妖狸子,她自己也是狸子,这么说出去,像是顺便把自己也给骂了。

“这一巴掌若能让你想起点什么,我也认了。”

狐子彦看上去很悲伤,连带着自己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听到他这么说,自己竟然心软了...

“我什么也没想起来!”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心中唯独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叫...似曾相识,可是她咬咬唇,怎么都觉得不对,狐子彦现在醉意未消,说的指不定全都是酒话,不可信,不可信。

“你喝多了...”小莫脱离狐子彦掌控的那个圈,放了一份丹药在桌上,准备离开。

她现在只想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飞快的离开这里...

狐子彦哪里给她逃跑的机会,他大手一捞,将她禁锢在怀中......

——————

熏香已烧到尽头,子言深吸了口气,睁开双目。

在他身侧站着的人叫绥轻舸,师兄弟间排行第二,是以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之称立足于世。

绛茶色的衣袖自桌边带过,绥轻舸面露难色。

“师兄的身体状况...要注意调养,不可拖的太久,我去寻师傅讨要几颗药草...”

“不必了。”子言起身离开凳子,“轻舸,此事莫要告诉师傅。”

“师兄,千年修为平白无故散去,可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恢复的,若我没猜错,此事发生起码有二十年了。”绥轻舸医者仁心,他与子言一前一后拜入玄狐天君门下,修炼至今早已情同手足,又怎看得惯师兄不在乎自己的病情。

“如果查明不了原因,难保下次还会发生同样的情况。”这修为散去的情况绥轻舸心中有数,尽管他十分怀疑师兄是不是真的做了些什么,可面对师兄的闭口不谈,他自然也问不出来。

“此事我可以不告诉师傅,但是师兄你也得保证,不可用高于自身修为的法术。”

修为和法术是同阶段一起增进的,一个人有什么样的修为,决定了修习法术的制高点,大多数人没有这个修为,也无法学习高阶法术。

子言现在的情况是,法术他会,修为却够不上,要是无意间使用了高于修为的法术,反而容易自损五脏。

“好,我答应你。”

子言拍了拍绥轻舸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

两人同道而行,路过中间小院的时候,隔壁屋子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冲出来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看见是子言,那个身影噙着泪跑到了他的身侧。

小莫觉得那个男人肯定是疯了,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她都听不懂,也看不明白。

“小莫,怎么了?”子言低头看着小莫,她抿着唇也不说话,就是使劲的摇头,下一秒当子言看到狐子彦从房中走出,自是怒火中烧。

狐子彦被咬破的唇角微微渗血,他舔了一下,站在阶梯之上看着子言。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