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镇,是距离萧家只有五公里左右,因为萧家的关系,太平镇比一般的城镇要大的多,也繁华的多。
而这段时间,因为萧家三年一度的招生,让太平镇更是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大小小的旅馆都人满为患。
陈昊一家五口便住在太平镇边缘地带十分偏僻的贫民窟,一间三十平米不到的土房子,便是一家五口的寄居之地。在这昏暗潮湿、终年见不到阳光的屋子里,一个砖头砌起来的大炕,占据了屋子一小半的面积,这便是一家五口睡觉的地方。
此时,在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清瘦、一脸沧桑的年男人,这男人正是陈昊残疾的父亲陈海。
“唉……他终究还是踏上这条路了……也罢……总不能像我一样做一个废人……也许有一天……说不定……”陈海摇了摇头,充满沧桑落寞地说道:“我……想太多了……”
此时,时以过午。他心里盘算着,如果妻子能够及时拉住天赐的话,现在他们应该要到家了。可是,他们却迟迟不归,妻子不知道,但陈海却清楚,这个时候还没回来,那陈昊肯定是参加测试了,既然参加了,陈昊便一定会通过,他看着陈昊长大,岂能不知道陈昊的天赋?
“咚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陈海神情顿变,脸上的落寞沧桑,瞬间消失,带上了一抹喜悦,仿佛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阿梅,是你们吗?”
“是我。”回答陈海的并不是他的妻子阿梅,而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片刻之后,一个满脸怒气的女人走了进来,只见这女人穿着一身鲜红的锦缎衣服,身形微胖,脸上擦着一点脂粉,看起来很富态,女人扫了一眼屋子,目光落在陈海身上,怒声说道:“陈海,见到我家二狗子没?
陈海微微一怔,迟疑了一下,说道:“董嫂,二狗子和阿梅他们……去萧家了……”
“去萧家?他们去干什么?”
“董嫂,是这样的,天赐瞒着我们去参加萧家测试,今天早上,要不是二狗子过来,我们都不知道……他和阿梅都去追天赐了……”陈海说道。
“参加萧家测试?”二狗子他娘大吃一惊:“就凭你们家天赐?真是不自量力,他能通过测试吗?你们不知道那测试有多危险吗?胡闹,真是胡闹!我们家二狗子我都不让他参加,你们天赐……算了,你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陈海,我告诉你,以后不要让你们天赐跟二狗子在一起,二狗子将来要继承他爹的生意,天天跟你们天赐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还有,你老婆回来告诉她,你们已经欠半年房租了!哼!”
“是是,我知道了……董嫂……”面对二狗他娘如此难听的话,陈海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忐忑地说道。
他心清楚,二狗子他娘虽然势利、尖酸、刻薄,可心眼并不坏,否则也不会让他们欠几个月的房租,更不会几年来别人的房租都一涨再涨,他们的却没有涨一分。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二狗子将来要继承父亲的生意,便要和那些来往之人的孩子搞好关系,将来才能好好共事。可二狗子偏偏喜欢整天跟天赐腻在一起。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陈昊兴奋的声音:“爹,我们回来了!”
“叔叔,天赐哥……”紧接着二狗子比陈昊还要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还没有说完便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顿时焉了,看着屋内的女人,低声喊了一声:“娘……”
陈昊也是微微一愣:“伯母……”
二狗子他娘看了一眼陈昊,似乎松了口气后,才瞪起眼睛,一把揪住了二狗子的耳朵,道:“你这王八羔子,我说过多少次,不准你跟天赐混在一起,你的脑袋是豆腐做的?有没有记性?”
二狗子哎呀哎呀地叫着,只是嘴却倔强地说道:“娘,哎呀……阿强、阿忠他们都欺负我……啊别打……我不喜欢跟他们玩,我就喜欢跟天赐哥玩!”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我看你以后怎么继承你爹的生意!以后你也像他们一样穷,饭都吃不饱!饿死你!”
“才不会!”二狗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道:“天赐哥已经成为萧家弟子!”
“你说什么?”二狗子他娘巴掌停在半空,震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