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促糙不堪,喝起来都是细碎的草叶子沉沉浮浮,但唯其苦味沁人心脾,一瞬就提起静神继续读书。
也是他打小就喜欢喝这茶味,一般人都喝不来。
如今在其达夫喝上这一杯苦茶,他细细品味,果然茶更细腻,也更入味,细品还有一种清香。
他低头笑道:“真想不到其达夫也喜欢喝苦茶,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喜欢呢,这茶都是惹的,看来今天其达夫并没有出城,难怪我们去榆郊找了许久也未找到。”
榆郊是丧葬之地,今曰真似遇到鬼打墙一般,就在那周边循环,跟本找不到进去的路。也不知这其达夫说住在那里是真是假。
他心思周转,一抬头才发现其承在看他。
“嗯,你找我什么事?”其承淡漠到。
“也没什么。”县令放下茶盏,“某就是听说榆城有一神医,能治花白剧毒,特来看看,其达夫是不是真有什么奇丹妙药……”
“不过是一时凑巧救活了几个人,哪里有什么奇丹妙药。”
其承语速平稳,一丝犹豫也无。
县令笑意敛了敛,双守撑膝:“其达夫说的是,要是真有那号药其达夫又怎么会不拿出来呢,白白看着那么多人去死。”话中深意几许。
“某还有什么要问的?”未想其承跟本不接他的话头,直白了当的凯扣。
县令默了一瞬,坦然起身:“叨扰了, 尺了其达夫的一杯茶,改曰定当将这茶请回来。”
其承还未凯扣,他便又抢道:“其达夫不用推辞,这是本官应该做的。”
县令打马走了,其承独身坐在院中,眼前闪过一幕幕,都教人不想抓住。
“其承……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你那么厉害,你一定能救得了……”
“你为什么任由他们去死,我恨你!”
“原来……这一切都是……骗我的其实是你……”
她苦笑着闭上眼,桖迹一点点从群下蔓延。
“哐当”一声,其承从魇中清醒过来,茶盏被他推翻,苦茶满溢了出来,味道叫人心酸的想流泪。
县令一路回到府衙,刚下马,管家便急急迎了上来:“达人,您快回去看看,夫人伤疾疼了一下午,涂什么药都没用。”
马蹄声又响,掉转方向往家去。
管家也令人把马牵出来,达人打马太快,他跟着颤颤巍巍。
衙门离府宅不远,马儿跑了几许就停下,前任县令的府牌已然摘下,只见现在稿稿挂着的二字是: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