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我指控她，”石原泉水终于确认陈广没被厉鬼控制，说实话，蜡烛照耀下，超凡力量几乎被完全压制，陈广没那个可能被控制，石原泉水得到的指示也不大可能是幻觉。

所以她依着陈广的意思，向衣阿华提出指控。

“我问你，你的真实身份？”

指控之下，衣阿华的表情，渐渐由震惊转为轻松，就像卸下面具的演员，恣意展示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甚至莞尔一笑，俏皮的朝陈广眨了眨眼，做出口型，

‘你死定了。’

接着，她没有任何辩解，像是根本不屑，挥手斩掉自己左小腿，送进烛火。

熊熊火光照得整个房间一片苍白，呼啸风雨像是鞭子似的从窗口外抽打进来，还有怪异们在窗外低声嘶鸣，窃窃私语传到众人耳边。

死白烛火之下，所有人却都感觉浑身发寒，透心冰凉。

火光之中，衣阿华的容貌、服饰像是光影般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一个穿白袍凉鞋，披墨绿披风，有着一头火焰般燃烧长发的尖脸女子。

祂有着狡猾弧度的嘴角勾起，朝陈广咧开讥讽笑容。

陈广恍然，难怪刚才老女人不敢回答问题，她信奉的神明就在她身边，她怎么敢忤逆。

甚至老女人暴毙，都可能是洛基把献出血肉的部分伤害转移到她身上。

唯一的凡人，刀疤脸目睹这一切，吓得脸上完全失去血色，枪都掉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

就是坐一趟午夜公交而已，谁想到会和怨魂、旗舰、异界人、怪异、神明来一场杀人游戏。

他面露苦相，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只在出生时哭过一场，现在却满心委屈，只想回家。